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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一次進入行動小組,很多事情理順了,追查的脈絡也清晰了很多。
大浪淘沙過後,如今在這個專項小組裡的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他們所做的工作不在是分化開來不知真面目的調研類工作,而是開始接觸案件的核心。
江城衍也是在核心工作會議之後,才明白,行動之所以有這麼的進展,是因為組織內部拿到了可靠的線報,關鍵性臥底人員,拿到了崇氏和郵票集團內部相關聯的關鍵性證據,而如今要徹查下去,就要協助臥底人員,把這份線報傳回部裡。
江城衍他們幾個人,就被部裡委任了這份接應臥底線報的行動。
行動前,按照規定,是不能同任何人透漏行動資訊的。
但這種行動危險性很高,很有可能喪命,所以組織上都會安排參與行動的人,給家人打通電話,也不至於,萬一人有個閃失,家人連個念想都沒有。
同事們三三兩兩都尋了地方給家裡人打電話。
江城衍掏出手機,先是給老媽打了個電話,王嬌女士說她在打牌,嘻嘻哈哈說了幾句,他聽得出來,老媽那邊其實連麻將的聲音都沒有,之所以這樣嘻嘻哈哈的,是不想給他壓力。
他也配合老媽的演出,哄得王嬌開開心心。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江城衍定製撥號鍵盤出神,心底熟記的電話號,就在眼前清晰浮現,他撥了過去——空號。
就好像是那年需要被她媽媽強行帶到b市,他們失聯的那會。
空號,失聯,再會遙遙無期。
江城衍想了想,還是對那已經空號的號碼,發了一條,明知道發出去,會被退回來的簡訊:晚安。
這三個月來,許翹身上的傷疤又填了幾個,一起參與行動的同事,給她取了個外號——拼命三娘,在最危險的一次,他們接到了線報,配合禁毒部門,去繳獲郵票交易現場,對方人人有武器,那一次,許翹的臉受了傷。
最後當地公安趕到的時候,一個女刑警看到她臉上的那些傷,忍不住流下淚來,「哪個女孩不愛惜自己的臉,這麼大的傷疤……」
許翹躺在擔架上,很平靜,就好像傷到臉頰的不是她一樣,她甚至安慰起那個女刑警:「傷口結痂總會癒合,一點疤痕,挺酷的,只要命在,就好啊。」
是啊,只要有命在,許翹經歷過太多次生死一線。
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夠活著,活到她為江城衍穿上婚紗的那一天,只是在此之前,她一定要查出許漢江當年的死因,查出郵票行動的真相。
上線已經拿到了老爺同崇萬裡就是同一個人,以及崇氏同郵票集團的諸多關聯,據說這些證據,是上線臥底將近十年才徹底拿到的。
他們這些曾經的臥底人員,這些當初參與特訓就一起進入到這次特別行動當中的人,每一個人,都明白,這一戰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行動前的那天,許翹剛剛出院,手機早就再上一次的行動裡報廢了。
領導給她買了新的,她拿到新的手機,新的號碼以後,第一個想要聯絡的人,就是江城衍,不過眼看行動就要結束了,她想了想還是作罷了,這次的行動地點在b市。
說起來,這對許翹來說,是個愛恨交加的地方。
這裡曾經是她年幼時的,故鄉,她和林炔從小在這一塊長大,童年的時光美好爛漫,一夜變故,讓這一切都變了,所有的美好被狂風席捲,林炔從一個父母恩愛的少年,變成了孤兒,她爸失蹤不見,張嵐在巨大的刺激下,變得焦躁。
她的整個青春期,都和張嵐對著幹,那時候她以為能夠搬到a市,也許張嵐不再觸景生情,母女關係就會緩和一點。
卻沒想到,最後張嵐又強行帶著她回了b市,那段近乎於囚禁的日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