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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餐廳,俞知年心裡預估明天的會議可以討論下一步了,聶桑寧給的想法很不錯,他們的進度可以往前推。
「知年,那我先上去了?」在電梯前,聶桑寧微微一笑,朝他道別。
「好,明天見。」俞知年目送電梯門合上。而聶桑寧在電梯門即將完全閉合的一剎,眼神幾乎可以說是深情。電梯門旋即關牢,一切戛然而止,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沒看清。
俞知年站著,盯著電梯門上的花紋一陣,轉身離開。
肖意馳那一組志願者沒有更新。
俞知年上下滑動反覆確認最近更新,並沒有他們的內容。他有不好的預感,便使用高階合夥人許可權檢視律所合作方的名單。
找到「美麗大地」聯絡人電話,俞知年先發簡訊表明身份,說明情況緊急,請對方瞭解一下肖意馳的現狀再給他回復。
過了一會兒,對方給俞知年打來電話。
因當地連日大雨,肖意馳所在的山村遭遇了山體滑坡,「您提到的那位肖先生,因為救兩個小孩而受了傷,目前已經送到鎮上的醫院進行治療,傷勢情況要進一步聯絡才能確認。」
「我明白了,麻煩您幫忙再聯絡,確認一下他的傷勢,謝謝。」俞知年結束這個通話,立馬撥打下一個電話,多渠道瞭解情況。
南璟被早晨鬧鈴吵醒,迷迷糊糊拿手機過來關掉鈴聲,卻看見上司兩個小時前給他發來一條資訊:我已坐上去x市的高鐵,今天的工作替我推遲,歸期再聯絡。
他立馬清醒,趕緊開工。
俞知年在高鐵上已掌握大概情況,肖意馳命大,堪堪躲過致命的巨石流,只被碎石劃傷,傷口多,但不算嚴重。
當他到達鎮上醫院時,已是午後。一名護士在等著他,「我剛剛去檢視過您說的那位肖先生,他已吃過午飯,服藥睡下。他的傷勢在這撥傷者中算輕的了,您還打算把他轉到市裡的醫院嗎?」
「……我看看情況再說。」
鎮上醫院條件有限,一個大病房裡都是傷者。俞知年請護士去看一下肖意馳睡著沒有。護士檢視完畢,遠遠地朝他點頭。
如果肖意馳醒著,他斷不會進去的。
「上午有兩個年輕人來看望他,估計他們去吃飯了,如果您不想讓別人知道來過,爭取在十分鐘內出來吧。」護士輕聲對他說,說完去檢查其他傷者去了。
俞知年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肖意馳——穿著不合身的病號服,輸著液,這兒那兒都纏著白紗布,雖然傷勢不嚴重,但看看就滲人。
俞知年走近一點。當事人倒好,睡得可香了,呼吸綿長,就差打呼嚕。
他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待他意識到自己的意圖時,抽回了手。
十分鐘,俞知年離開。
走出醫院,他撥打電話,請人幫忙把肖意馳轉到市裡的醫院去。
坐上回程的高鐵,俞知年著手處理工作聶桑寧給他發來一張新辦公室的照片:我們美術館的臨時辦公室就在你們律所附近的辦公大樓,方便溝通建館事宜。聽說你臨時有任務出差推遲了碰頭會,辛苦了,注意身體。
看罷資訊,俞知年從工作中抽出思緒,轉臉車窗外。
紐約宴會過後,他了解到聶桑寧在美國的情況。
聶桑寧到美國後,與赫伯律師結婚。之後他讀了四年的藝術史專業,接著考取藝術管理碩士。畢業後,他在當地一家畫廊當策展人。不久,他與赫伯律師離婚。兩年後,他與一名華爾街銀行家結婚,轉職到厲蔚閣畫廊。三年前,他與銀行家離婚。
窗外樹影重重,飛速後退的剪影以五官為幕布不斷掠過,讓俞知年的臉變得斑駁。
x市醫院的獨立病房內。
「美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