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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恩格拉斯姑媽和蘿絲沿著鋪滿石子的小路走了過來。維克多畢恭畢敬地和她們倆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轉過身向她們揮手告別。
「真不知道維克多怎麼能忍受得了弗洛拉。」蘿絲說。
「他現在已經不用忍受弗洛拉了。他們已經分居了。」阿麥亞說。
「不用忍受弗洛拉?弗洛拉對他簡直就像是對待狗一樣。弗洛拉自己不吃飯,也不讓別人吃飯。」
「這句話真是弗洛拉的真實寫照。」恩格拉斯姑媽說。
「以後再聊,我現在要去見弗洛拉。」阿麥亞說道。
薩拉沙蛋糕工坊成立於1865年,是納瓦拉地區歷史最悠久的甜品店之一。薩拉沙一家六代都在這裡工作。從父母手中接管下生意的弗洛拉則是推動蛋糕工坊發展的關鍵人物,她讓蛋糕工坊能夠在今天的摩登時代繼續運營。薩拉沙蛋糕工坊還保持著刻在大理石上的古老店牌,木頭做成的百葉簾則被換成了茶色玻璃,這樣外面的人就無法看到工廠裡面的情形了。阿麥亞繞著工坊大樓轉了一圈,終於走到了倉庫門口。只要裡面有人工作,倉庫的大門就永遠是開啟的。她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幾個工人一邊聊天,一邊在為做好的蛋糕打包。阿麥亞認識其中幾個,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便徑直走向弗洛拉的辦公室。阿麥亞呼吸著裹著糖漿的麵粉和黃油味道的空氣。多年來,這些味道已經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滲入她的衣服和頭髮,就像是一種代代遺傳下來的dna一樣。她的父母最早提出改革工坊,弗洛拉果斷堅定地將改革推向了高潮。阿麥亞看到工坊裡的烤爐除了柴火爐之外,已經全部被更新。
那些用來攤麵粉的古老的大理石桌子已經換成了不鏽鋼桌子,還添置了幾個帶腳踏板的自助飲水機。整個工坊被一塵不染的玻璃分割成了幾個不同的區域。若不是聞到了糖漿的香味,阿麥亞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外科手術室,而不是一個蛋糕坊。相反,弗洛拉的辦公室則裝修得令人驚嘆。房間的一角是一張橡木桌,這是辦公室裡唯一的辦公傢俱。一個帶著煙囪的簡易大廚房,一張木製流理臺成了接待桌,另外還有一個帶花的大沙發和一臺咖啡機,整個辦公室看起來非常溫馨。
弗洛拉邊準備杯碟邊沖咖啡,就像接待客人一樣。
「我正等著你呢!」阿麥亞敲門的時候,弗洛拉頭也不回地說。
「這裡可是你等我的唯一地方。你是跑著離開了公墓。」阿麥亞說道。
「妹妹,那是因為我不能浪費時間,我得工作。」「所有人都得工作,弗洛拉。」
「妹妹,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工作,總有一些人比另一些人工作得更努力。我肯定,任何人都比蘿絲勤奮,或者更確切地說,比蘿莎烏拉勤奮。她想要別人這麼稱呼她。她可是整天無所事事。」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的妹妹。」弗洛拉對妹妹的蔑視語氣讓阿麥亞覺得又驚訝又厭惡。
「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們這個姐妹和倒黴鬼弗雷迪之間又出現了問題。最近,蘿絲不停地在打電話尋找弗雷迪。她總是兩眼紅腫,就是為了那個畜生而哭泣的。我經常勸告她,可她根本不理會我。直到兩個星期前的一天,蘿絲說不來上班了,藉口是病了。我想跟你說,我才生病了呢!她的問題是嫁給了這個倒黴鬼,『任天堂遊戲的冠軍』有用嗎?他只會用蘿絲辛苦賺的錢去玩遊戲,自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總之,一週前,那個有尊嚴的蘿莎烏拉『女王』竟然跑到這裡跟我說要解除勞動合同。你怎麼看?她跟我說她不能再和我一起工作了,要我解除她的勞動合同……」
阿麥亞望著弗洛拉,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就是你姐姐做的事情,她不但沒有教訓那個倒黴丈夫,還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