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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雲華郡主,著實讓人驚豔,小小年紀,身手好得出奇。別看她言行囂張跋扈,武功卻沉穩大氣,顯然師從名家。一條軟鞭用得得心應手,宛如靈蛇穿梭在尉遲瀟密不透風的掌風之間,再加上身形輕靈秀逸,當真是翩若驚鴻,讓人賞心悅目。
驚豔的不止尉遲長恭一個,尉遲瀟也對李沁刮目相看。在他的印象中,女子即便習武,也不過花拳繡腿,但是李沁的武功修為,尋常男子沒有三五十年絕難達到。真難以想象,嬌生慣養的皇室郡主怎麼練出這麼好的武功?儘管他厭惡李沁的為人,心中卻欣賞她的身手,如此一來,殺意頓減,掌法卻變得詭異,讓對手防不勝防。
李沁卻能防,因為她的出手更詭異。當壓得她透不過氣來的掌風驟然消失時,她沒有一絲猶疑,用右手的軟鞭擋開對方的攻擊,左手突然出掌拍向對方面門。
這是一個外表看來毫無殺傷力的掌法,以至於尉遲瀟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正當他輕敵之際,突然從李沁袖口飛出一物,他以為是暗器,但是又不太像,那個東西帶著腥氣,直衝他面門。一切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尉遲瀟已向後躍去,身法快如流星,避過李沁的偷襲。待他立穩身形,攻擊他的東西已被李沁收回,他只看到黑色影子在李沁袖口一閃而沒。自始至終,他都沒看清攻擊他的是什麼,他只能說,那是個活物。
李沁俏生生地持鞭站立,望著退出兩丈的他,表情帶著幾分戲謔,意思很明顯——你輸了。
是的,我輸了。尉遲瀟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儘管對手暗箭傷人、勝之不武,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二十三年來,尉遲瀟第一次嚐到被人挫敗的滋味。
李雲傾幾步跨到李沁面前,扶著她的雙肩,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傷著?”
李沁似笑非笑,把投注在尉遲瀟身上的目光移到兄長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開口道:“我都替你感到累。”
推開錯愕在原地的李雲傾,李沁頭也不回地走了。
尉遲長恭這才從兒子被打敗的結果中反應過來,怒氣衝衝地走到兒子面前,“你呀,什麼時候能穩重一點。”
尉遲瀟毫不示弱地回擊父親:“我是做不到大哥那麼穩重,他穩重得遇到事情只會一走了之,卻拉我這個弟弟給他當墊背的。他和心上人逍遙快活去了,我卻得娶……娶……”實在是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郡主,尉遲瀟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尉遲長恭仰天長嘆,他尉遲家怕是從此永無寧日了。
第2章(1)
澹臺夢澤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一杯接一杯往下灌酒的男人,昔日總是玩世不恭、唇邊一抹冷笑的俊顏如今竟是一臉頹廢之色。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令敵人談之色變的“玉面閻羅”竟然會躲在角落裡,借酒澆愁。
確定面前的男人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忍不住抱怨:“尉遲瀟,你要我放下手邊一切公務,就是來看你喝酒的嗎?很抱歉,我看不出這有什麼好看,不如我把位子讓出來,相信會有無數的美女等著搶這個位子。”
尉遲瀟又喝了一杯酒,才懶洋洋地開口:“真奇怪啊,六扇門的鐵面神捕居然會開玩笑了。”
澹臺夢澤有一張很有性格的臉,稜角分明,這使他不笑的時候,冷硬如剛;笑起來,如春風拂面,實在是比尉遲瀟還要俊上三分,不過臉上時時刻刻掛著凜然正氣,反倒不如尉遲瀟正邪難辨的樣子來得迷人。他微微一笑,“我會開玩笑有什麼奇怪,你‘玉面閻羅’借酒澆愁才稀罕呢。說來聽聽,什麼事讓我們的準新郎官愁眉不展呢?”
“笑吧,笑吧,反正我現在是全京城人的笑柄,我就要娶雲華郡主,永世不得超生了。”杯子不過癮,乾脆叫店家換大碗來飲酒。
尉遲瀟與李沁的婚事早已傳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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