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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和”的狀態,必然平衡穩定,清明寧靜,妙明智慧,圓滿祥和。否則,則必然演變為“裂”、“發”、“歇”、“竭”、“蹶”等違背“中和”的極化之狀態。
雖然我們在極性的世界中,但世界的本源是非極性的,非極性屬性是根本,極性屬性是枝末,一切極性的事物,都是偏離“中”的極化態和不穩定態,在“中”的非極性根本屬性的制約下進行著週轉迴圈的變化運動,這正是非極性“中”的作用,老子稱為“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物極必返,這是道的非極性屬性制約極性事物的體現(道之動);“損有餘而補不足”正是老子“弱者道之用”的趨“中”規律。一切人為的極性心態和操作,必然打破非極性“中和”狀態,於是偏離道的“中和”屬性而極化為極性的狀態。但任一極性態都是非極性道體的一部分,佛經表示為“如海一漚發”,說明極性是非極性大海中的一個水泡,所以必然受著道非極性屬性的制約。於是,就有“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與之”的“天之道”。在道非極性的“反”、“弱”極性的“動”、“用”中,達到“損有餘而補不足,”使之趨平衡而體現“中”的屬性,這就是自然法則、自然規律。佛家稱為因緣關係,因果規律,人世間俗稱為“善惡報應”。老子認識到“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的非極性法則,所以要人們“守中”,把握平衡點,不要走極端。不然,必然要受到“損有餘而補不足”的“天之道”(自然規律)的制約(懲罰)。
“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貪心重,偏“中”;“費”“亡”多,趨中。“金玉滿堂(偏中),莫能守之(損有餘);富貴而驕(失中),自遺其咎(弱用)”。偏“中”,失“中”,不“守中”,必然“自遺其咎”,因為“天網恢恢,疏而不失”。要從規律認識老子“守中”的深刻道理。“守中”體現在不同層次的事相理相之中,但不外乎“去甚、去奢、去泰”,因為“甚”、“奢”、“泰”都是失“中”的極性極端化的狀態。老子讓人們“去甚”、“去奢”、“去泰”;“見素抱樸,少私寡慾”;“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利而不害”;“為而不爭”;“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方而不割,廉而不害,直而不肆,光而不耀”;“不敢為天下先”等,都是“守中”的至理名言,亦是老子讓人們“守中”的具體操作。
從“守中”的機制上講,老子讓人們“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榮,守其辱”,在極性的世界中,始終“抱一為天下式”,不被極性事物的運動變化所迷惑,保持清醒的頭腦,時刻不離“抱一”(守中),知主客一體,內外一相,能所泯滅,迴歸於樸,常德不離,這就是老子“守中”的目的。老子的“守中”、“抱一”就是佛陀講的“般若波羅蜜多”,依“般若波羅蜜多”(“守中”、“抱一”)“度一切苦厄”,“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復歸於無極”、“復歸於樸”),“惟道是從”,與道合一,所以“守中”、“抱一”是老子修道、證道、得道的根本理論和修持方法。“守中”、“抱一”的般若觀照,達到“觀自在”時,必然迴歸於“無極”、“樸”。“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也就是能否“行深般若波羅蜜多”?這是得道(到彼岸)的關健,也是佛道二家修持的根本。
儒家對“中道”的心法論述更多。《論語·堯曰》曰:“允執厥中”。這是堯王對大舜接班繼位時的囑咐,也可以說是“心法”。舜王給大禹也是以此“心法”而禪位的。《書經》中更詳細地表達為:“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就是儒家著名的“十六字心法”,其核心是“執中”,這和老子的“守中”是同一內涵。“道心”的非極性屬性隱秘(夷、希、微)難識,“玄之又玄”(惟微),亦是非常精微難把握,難契入。為什麼呢?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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