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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整個江南的稅丹失竊案,至於稻花村,不是有官府安置了嗎?
本來稻花村遭遇妖怪襲擊案,和道錄司稅丹失竊案發生的時間相近,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然而根據村民的描述和現場的情況來看,那妖怪只是一頭尋常的狼精、豹精罷了,可能是有幾分道行,但實力還不足以跑去道錄司偷東西,所以兩者沒有關聯,也就吸引不來目光。
“一群小人,一群鬼卒!”謝靈運不禁怒罵出聲,那些人怎麼就有時間開壇辯戰了?還好意思說自家如何如何慈悲,那地方偏僻,對他們的聲望提升沒什麼幫助,就不要理了嗎?
如果老君、佛祖知道了,肯定都要抽他們一巴掌!可是……
“難道就該我們管麼?”
“不錯,就該我們管,如果我們不去管,就沒人管了。”
南陽子點了點頭,謝靈運的雙眉卻越緊越高,爭道:“師傅,我們還要交稅丹啊,再說北方的災民也在等著那些丹藥!”
鉛汞師叔、恆寶等人此時都不敢說話,道觀的大事向來不歸他們拿主意,但眾人苦巴巴的臉色分明在說……
啪!南陽子突然用力一拍桌子,老臉板了起來,道:“你們親自去稻花村看看那個慘狀,便知道要不要管!莊稼漢一年到晚就指望那些秋糧過活了,現在一斤都不剩下啊,連谷種都沒了!你們有誰想看到他們明年賣兒賣女、為奴為婢的麼?”老頭兒掃視了眾人一圈,又看向謝靈運,嘆道:“你們啊,北方的災民要救,近在眼前的金陵災民反而不要救了嗎?”
“……說得是。”、“當然要救的,我們朝天宮這麼多年來,有哪一次不管?”被掌門一通喝斥後,鉛汞師叔、博佑師叔等人都慚愧地改變了主意。
一時間,只剩下謝靈運鐵石心腸似的,他苦笑道:“師傅、各位師叔,我不是不想救災,更不是想害人,問題是我們自己現在泥菩薩過江啊!那幾百兩銀子是賣光了整座山,好不容易才湊到的,都捐掉了,那道觀怎麼辦?誰來救我們?”
“唯有不交稅丹了。”南陽子悠然一嘆,似安慰似認真的道:“這次事出有因,想來朝廷也會從寬處罰的,大不了降為中觀而已。誰人敢上山鬧事?為師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博佑師叔也勸解道:“阿客,掌門說得有道理的,老君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我們行善積德乃是修道的本份,如果看著災民捱苦而不理,於心何忍呢。”
“你們愛怎麼就怎麼的吧!”一肚子的惱火再也壓不住了,謝靈運怒道:“我這回才不管老君、佛祖、孔聖曰了什麼,我只認得孟子說的‘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自己的道觀都保不住了,自己的家人都要捱苦了,還去救別人?師傅、各位師叔,恕我沒有那麼超脫,我只想道觀能好好的,絕對絕對不能被人拆了山門!!”
說罷,他便一甩手,轉身大步離去。
看著他負氣跑了,正廳裡頓時一片寂靜。
“師兄,阿客這些天為了籌錢,真是竭盡心力啊……”鉛汞師叔嘆了口氣,又是心疼又是羞愧,道:“你看看他,從昨天一大清早開始忙裡忙外,直到現在,連個澡都沒有洗,飯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
恆寶小聲嘀咕道:“還有之前在衙門,神樂觀那些人還辱罵師傅和師哥來著……”
南陽子緩緩撫著銀鬚,一雙老目裡滿是慈和,道:“少年人最重意氣,是我這個無用老頭拖累阿客了,我去看看他。”
朝天宮據山而建,入了兩重山門,再爬上那一大段蜿蜒的九曲廊山徑,便可以望到坐北朝南的神君殿,然後是三清正殿、大通明寶殿、飛龍殿,在這一條中軸線的左右兩邊,又有諸多殿堂。
三清正殿和大通明寶殿都是七楹的華敝大殿,疊拱層簷,翬飛輪奐,非常的雄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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