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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頃刻便至。我坐在窗前,聽著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地打在窗上,配合著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如同一曲默契的協奏。
那場驚心動魄的森林之旅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但是卻依然影響著我的生活,而自從回到了成都,所有的線索和人物匯聚起來,關於整個事件的一切,也最終串聯並組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時間倒回兩個月前,父親正在川南附近一帶考察採風,無意間到了華延廢墟,在廢墟里發現了這枚玉墜,當時只覺得那玉質地很好,大概是難得的好玉。但是幾乎就在同時,父親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我出了車禍。父親在第一時間趕回成都,直接到了醫院,卻無意間發現那玉墜一接近我,便會發出微弱的紅光。這個發現讓父親感到驚奇和不解,可是緊接著,父親發現那玉墜竟能幹擾和影響他的思想,這更讓他驚恐。
父親將此事告訴了母親,兩位老人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便把玉墜藏了起來,開始調查這玉墜的來歷。可整個華延事件撲朔迷離,根本找不到突破口,這給父親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尤其在我回家之後,玉墜發光的頻率越來越高。
緊接著那老頭找到了父親,千方百計想把那玉墜要回去,甚至威脅父親說如果不給他就要讓他失去女兒。父親直覺地意識到我和這玉墜之間有什麼關聯,卻找不出原因。為了避開那老頭的糾纏和保護我,父母商議之後決定將玉墜送到一個朋友處暫時藏一段時間,誰知道那人竟然出賣了父親,等父親發現我離家,去找那人的時候,那人竟然拿出一個仿製品來,被父親認出,斥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父親氣氛之餘立即趕回家和母親商議,其實父母都知道我一定是去了華延,本來想立即來找我,可母親卻認為我從小很少獨立出去經歷風浪,且這一次的事情怪異莫測,又似乎和我有著極大的關聯,如果我能獨立將之解決那是最好,所以只准父親跟著,不讓他多插手。這也是母親在我離家那天早上明明發現了我在書房,卻裝做什麼也沒看到的原因。
父親開始也以為不會有多大危險,但是當他發現凌鎧曾經留給林蕭然他們的記號莫名地消失了時,才覺得不對勁。他重新劃上了記號,並密切地注視著我們的動靜。我差點淹死在神泉井的那一次,便是父親眼看不好現身救的我。更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父親告訴我,神泉井那場可怕的惡浪其實並沒有惡意,而是聚集在湖中的怨靈,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在提醒我們應該出山而不是前進,這也是為什麼江雨寒落水之後沒死,卻被這些生靈將他推到了湖岸的另一邊、隱藏在林中的父親的附近。為了救他,父親放棄了繼續跟蹤我們,而是將他送回了縣城進行救治。父親沒想到,這一去,我才開始了真正可怕而驚心動魄的經歷。幸而當時父親臨時通知的幾個學生正好趕到了平南縣,立即決定由兩個學生送江雨寒回成都,而其他人則跟著父親進山救人,等他們到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結束了那場惡鬥,我在極度驚恐和疲憊中昏睡過去,沒有看到父親出現的那一刻,每個人臉上激動和欣慰的淚水。
想到這裡,我微微地嘆了口氣。窗外的風雨更大了,可是再大的風雨,也不能洗去所有曾經發生過的故事,不是麼?
除非我們自己。呵呵。
眼前又浮現出祁峰消瘦而憔悴的臉龐。在接受了秦琅早已經魂飛魄散的事實之後,他始終顯得沉默而哀傷。我曾經問過他,如果沒有我們的出現,如果他永遠也找不回這些記憶,是不是會更好,可是祁峰卻對我一笑。
他說不。如果沒有這些記憶,祁峰便是個死人,他的生命就不會再有任何意義。何況我們都已經知道,四年前的那場大火中,是秦琅用自己最後強烈的意念與玉墜的力量結合而成了一道不可思議的保護屏障,使得祁峰和絮兒兩人終於生存下來,也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