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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西湖邊那晚,後來子霂喝得很醉,他一直在對我說抱歉,說一切並不在他意料之中,一切都失控了,他對此無能為力。”李驍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子霂這個樣子,他一直是一個冷靜自制,和煦暖人的人。我想他大概是被這份愛折磨得太深了!”
“那又怎麼樣呢?”我將頭埋進膝蓋,悶聲說,“我並不愛他啊。”
“你撒謊!”李驍平心靜氣地說,“如果你不愛他,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他,如果你不愛他,為什麼急於把他推開。秋翎,你的反應越激烈越說明你在乎他,要命的在乎他。什麼是不愛,像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愛,你可以和我像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可以暢談,可以經歷風雨,但絕對沒有愛情,你對我這樣才叫不愛,懂嗎?”
我疲乏地嘆氣:“我懂,但我只能這樣,很多東西你不明白!謝謝你,李驍,你是我最在乎的那個朋友!”
李驍苦笑著說:“那是因為你只有我這樣一個朋友,你只能稀罕我!”
我點頭:“好像是這樣!”
奇怪的是,在他真的離開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只剩一片寂靜的時候,我的心居然再無波瀾,像一片沉寂的海,沒有了濤聲,沒有了潮起潮落,平靜得荒蕪!
果然,各大娛樂報刊馬上就登出來各種各樣的版本,我每一張照片都照得特別白痴,估計是記者們故意的醜化,他們要像曾芒溪說的那樣,伸張正義,同情弱者,掃清社會不良風氣。
我對這些報道全都一笑置之,對記者們的圍堵一律採取躲避方式,實在躲不開的那幾回我堅決不予任何回應。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在大家的記憶中被淡忘,因為每一天都有那麼多新鮮事發生,我不過就是一無名小卒,他們關心的其實不是我,而是鍾子霂和和赫萱,我只不過好巧不巧的湊了一腳,給他們平靜的生活提供了一點飯後八卦罷了!
可笑的是曾芒溪,事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但主動和我搞好關係,甚至會送小禮物給我。我從不把這些禮物帶回家,總是隨手丟進辦公桌的抽屜裡。至於她葫蘆裡賣著什麼藥,我懶於去猜測,見招拆招吧。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絕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自那以後鍾子霂只要戲份一結束,就離開片場,我和他成為了兩個最徹底的陌生人,眼神偶爾交集時,我們就像怕燙到一樣彈開了。
一次我進攝影棚,他正好和賴光學談著話走出來,我們在門口避無可避地相遇了。我安靜地站在牆角讓他們先過,他擦著我的肩過去了,連眼角都沒有掃過來一眼。那一刻我覺得釋然卻又悵惘,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他們走遠了,我還站在原地,聽到身後有人在譏笑我黃樑美夢的破滅,譏笑我被他冷然對待的不堪。譏笑的人從我身旁刻意慢慢地走過,然後裝作一本正經地不看我,等走遠的時候又故意發出那種刺耳的難聽的咕咕笑聲。他們以為我會羞愧,素不知我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我寧可自己腐爛,也不願子霂與我一樣痛苦。記得俄國最有名的詩人泰戈爾曾經寫過:
我想對你說出我要說的最深的話語,我不敢,我怕你哂笑。
因此我嘲笑自己,把我的秘密在玩笑中打碎。
我把我的痛苦說得輕鬆,因為我怕你會這樣做。
我想對你說出我要說的最真心的話語,我不敢,我怕你不信。
因此我弄真成假,說出和我的真心相反的話。
我把我的痛苦說得可笑,因為我怕你會這樣做。
……
我渴望靜默的坐在你的身旁,我不敢,怕我的心會跳到我的唇上。
因此我輕鬆的說東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語言後面。
我粗暴的對待我的痛苦,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