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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可早已被迫接受了媽媽過世的事實,漸漸長大的她一直試著以平和的心態面對每一年的這一天。正因如此,賀泓勳才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
賀泓勳知道牧可哭了,這其實是她第一次卸下防備在他面前沒有掩飾地哭泣。他沒有出言安慰,也找不到適合的語言安慰;他亦沒有阻止,只是輕拍著她的背,由著她發洩。
每一年用一天的時間去想念一位至親的人,掉再多的眼淚也是應該的。
賀泓勳無聲地摟緊了牧可,想借助溫暖有力的懷抱撫慰她脆弱的心。
當牧可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賀泓勳疼愛地以指腹為她拭淚,不自覺放柔了語氣逗她笑:“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這麼醜的媳婦誰要啊。好了,不哭了,以後有我,天塌下來我頂著。”
生死無常,誰都無力改變。牧可懂。
賀泓勳身上的男性氣息讓牧可覺得安心和塌實,她把自己投進他懷裡,啞著嗓子說:“你說會對我好,都讓著我,能做到嗎?”
賀泓勳撫摸著她蓬鬆的頭髮:“保證做到。”
牧可仰起小臉說:“那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得給我準備嫁妝。”
望著她婆娑的淚眼,賀泓勳承諾: “可以!”
按程式操作
牧巖把安以若接回家的時候,童童已經撲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裡睡著了,忽略不雅的睡姿,嘟著小嘴的樣子倒顯得格外乖巧。
輕手輕腳地安置好兒子,安以若問:“不是說可可來了嗎,人呢?”沒有兄弟姐妹的安以若尤其喜歡牧可,覺得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被人拐跑了。”牧巖摟著安以若的纖腰偷了個吻,才解釋說:“和賀大營長談情說愛去了。”
安以若有點意外,她轉過身躲開牧巖的吻,有些質疑:“賀泓勳?你說可可,和他談戀愛?”
不滿地皺了下眉,牧巖動作利落地將安以若橫抱回了臥室,壓倒在大床上,邊伸手去扯她的外套,邊故意吻她怕癢的脖子。
避不開牧巖印落的吻,安以若咯咯笑著打他,“好了好了,別鬧了,都這麼晚了可可還沒回來,你也不擔心?什麼堂哥啊,一點都不稱職。”牧可長著張未成年少女的臉,安以若總拿她當小孩子,來他們家時出去玩兒她都擔心。
大手不規矩地滑入她衣內,撫摸著腰間的細肉,牧巖笑得邪邪地說:“當年你被我拐走夜不歸宿時,也沒見岳父岳母擔心。”
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安以若嗔他:“討厭!”
結束一記纏綿的深吻,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牧巖歪靠在床頭想了想,然後打賀泓勳的手機。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賀泓勳的語氣還是一如繼往的平靜,他壓低了聲音問:“有事?”
“怎麼神神秘秘的,做案吶?”牧巖擺出兄長的架子問:“借走的人呢,什麼時候還?”
做案?做夢還差不多。連思考都省略了,賀泓勳說:“明天。”
牧巖反對:“不行。”
賀泓勳笑:“不行你能怎麼著啊?”
“我能怎麼著你啊!”牧巖不滿意地頂了一句,受好奇心驅使他試探著問:“在哪呢?你不回部隊了?”其實他不是擔心牧可,和賀泓勳在一起,他有什麼不放心啊。他就是關心兩人的進展。所以說,男人也八卦。
“打過招呼了,不回了。”低頭看了眼偎在他懷裡睡得很沉的牧可,賀泓勳說:“牧大隊長,麻煩你收起辦案那一套,少操點兒心。”像很瞭解牧巖的心思,確切地說是瞭解男人的心思,他直接切入主題,語氣堅決地說:“放心,不會欺負她。我會按程式操作。”
按程式操作?牧巖簡直對兄弟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這直截了當的毛病到底算優點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