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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會渴死的時候;當我遇到難關覺得快要過不去的時候,都是他們的歌聲安慰了我,你覺得我有多麼喜歡他們?”
她偏過頭,望著窗外醫院的庭園,院子外面有一棵不知的樹,風吹過樹梢,葉子窸窣作響。
張馭曉知道他的粉絲多如潮水,但是他無法確定是不是有人像孫立言喜愛狂潮那樣的喜歡他。
這讓他想起了過去年少的時光。
“為什麼當保鏢?”他忍不住問。
“那你為什麼要當歌手?”她反問,側著臉的她半身彷彿鍍著陽光,像個天使般。
“因為不想浪費我這張臉啊。”他一如往常般的嘻皮笑臉。
“我是戰爭孤兒,沒得選擇。”她輕描淡寫的帶過。
在爆炸中失去所有,包括外交官的爸爸、媽媽、弟弟、妹妹,所有她上一秒還熟識、在聊天、或道別或是微笑以對的面孔,一瞬間全化為烏有。
她不明白老天留她這條命要做什麼?她在瓦礫廢墟中被好心逃難的人帶到避難所,最後進入政府供應食宿學費的軍校,在那裡,她學會的就是為國家殺人、救人,她支援過不同國家,參與反恐及武裝解除行動,後來高層內部發生分裂,一向照顧她的格鬥教練問她要不要跟他出來,她答應了,於是有了黑水武裝保全。
他伸手,用手背貼著她的臉頰,就這樣放著,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那雙冷星般的眼睛湧現沒有人見過的真摯情感。
“你很了不起,我很遺憾……”
“我不需要同情,我很喜歡我的工作。”孫立言心神一震,立即把臉轉開。她有些懵了,他的手心很暖,那股莫名的暖意似乎滲進了她的心底。
戰爭對許多文明國家而言是一種不必要的罪惡,可是也有很多國家拿戰爭當幌子,做為懲惡的手段。
孤立無搖的人,求救無門,求償也無門,她走的這條路,救一條命算一條。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孤兒。”張馭曉的瞳孔有些黯然,“我是跟著祖母長大的。”他顯然比她幸運了些。提到了祖母,他的語氣中有抹掩飾不住的溫情。
孫立言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他們是主從身份,只相處過幾天,接觸的時間要不是硬碰硬,就是玩躲貓貓,如果扣掉事發當天還有住院這幾天,他們比較有互動的也就是現在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那麼面對他,她那卜通卜通跳的心是怎麼回事?
這幾日他天天來醫院報到、來看她,只能說他的確是個有良心的僱主。
她怎麼能夠因為這樣就覬覦起鮮美的他?顯然醫院單調的生活會讓人變得脆弱。
人吶,要懂得趨吉避凶,追求平安,喜歡上太帥的男人則叫自找死路。
第3章(2)
面對著他迫人的凝視令人無法忽視,她開始像毛毛蟲似的動來動去,像是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想坐起來嗎?躺太久,不舒服嗎?”
“叫護士。”她想按鈴叫護士來幫忙。
“我來。”他說著放好靠墊,抱著她坐起來,喬了個姿勢讓她坐得舒服。
這幾天她行動不便,只要他在,很多事情都靠他照顧。
就是這種逐漸改變的行事作風讓她不習慣,像他那樣的人,那種個性,卻做這麼溫柔的事,實在違悖常理。
把人安置好,張馭曉感覺雙手空空,一如幾天前。他乾脆拿起水果刀,逕自把帶來的水梨對分去籽,還削了皮。
只是賣相真差,跟狗啃的沒兩樣。可看在他很盡力的份上,孫立言什麼都沒說。
她很久不曾感受到被人照顧的感覺了。
因為生活環境的與眾不同,她常常忘記自己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女生,天冷了,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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