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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得了吧，&rdo;施蒂爾裡茨皺了皺眉，&ldo;您怎麼，像三歲孩子一樣想哄騙人？想喝點酒嗎？&rdo;

&ldo;想。&rdo;

施蒂爾裡茨拿來白蘭地，給霍爾托夫和自己各斟一杯。他們默默地一飲而盡。

&ldo;好酒。&rdo;

&ldo;再來一杯？&rdo;施蒂爾裡茨問道。

&ldo;太好了。&rdo;

他們又喝了一杯。霍爾托夫掰了掰手指，發出咯咯的響聲，然後說：&ldo;施蒂爾裡茨，我這個星期在調查您的情況。&rdo;

&ldo;我不懂您的意思。&rdo;

&ldo;繆勒指派我秘密調查您和物理學家們有關的證據。&rdo;

&ldo;聽我說，霍爾托夫，您跟我說話簡直像在打啞謎！被捕的物理學家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您要秘密調查我的事，繆勒找我罪證的意圖何在？&rdo;

&ldo;我無法對您解釋，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我只知道，您受到懷疑和監視。&rdo;

&ldo;我？&rdo;施蒂爾裡茨顯得十分驚愕，&ldo;這簡直是胡鬧！要不然是我們的領導被當前的混亂局面弄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了！&rdo;

&ldo;施蒂爾裡茨，您自己不是曾教我遇事要分析和冷靜嘛。&rdo;

&ldo;遇到這樣的事您還要我冷靜？在您對我說的這一番話以後我能冷靜嗎？是的，我很不平靜，我感到氣憤。我現在就去找繆勒……&rdo;

&ldo;他在睡覺。也不必急於去找他。先聽我說完。我要告訴您的是在涉及物理學家案子中所發現的一些情況。這些情況我還沒有向繆勒匯報。我在等您。&rdo;

施蒂爾裡茨需要短暫的時間，以便集中思想，重新檢查自己是否留下了即使最不易為人覺察但卻會暴露自己的任何材料‐‐如提問、回答的記錄、對細節表現出過多的興趣等等。

&ldo;霍爾托夫究竟要幹什麼呢？&rdo;施蒂爾裡茨在思忖。&ldo;要是我告發他，他洩露蓋世太保在對我進行秘密調查‐‐這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他是個死心塌地的納粹分子，他怎麼會這樣幹呢？他是受繆勒指派來試探我？這也未必。這裡沒有他們的人，他們理應知道，經過這番談話以後對我更有利的是潛逃。如今已不是一九四三年，前線近在咫尺。莫非他是自己主動來的？……雖說他是個極其狡猾的人，他還沒那麼聰明，敢於自己玩弄這種把戲。我不十分理解這種天真幼稚的詭計，但正是這樣的詭計可能勝過邏輯和理智。&rdo;

施蒂爾裡茨撥了撥熊熊燃燒的劈柴，說：&ldo;好，快說吧。&rdo;

&ldo;我所說的一切都非常重要。&rdo;

&ldo;在當今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重要？&rdo;

&ldo;我從舒曼所屬的部門請來了三位鑑定專家。&rdo;

舒曼是德國法西斯軍隊新式武器顧問，他領導一些人員在研究原子分裂問題。

&ldo;你們關押隆格後，我也曾請過他們那兒的鑑定專家。&rdo;

&ldo;對。隆格是我們蓋世大保關押的。但為什麼你們情報部門要搞他的問題？&rdo;

&ldo;您難道不理解嗎？&rdo;

&ldo;是的，不理解。&rdo;

&ldo;隆格曾在法國和美國學習過。他在那裡的各種聯絡具有重要意義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