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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勁兒很大的煙，然後說道：

&ldo;行哪，教授……一個發了瘋的狂人把幾百萬人推出去吃炸彈，可他，十足的下流胚，自己卻坐在安全的地方，和他的同夥們一起看電影…&rdo;

普萊施涅爾面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施蒂爾裡茨很懊悔不該說這番話，更懊悔根本就不該為自己的事來找這個不幸的老人。

&ldo;不過，這怎麼是我的事呢？&rdo;施蒂爾裡茨轉念想道。&ldo;更確切地說，這是他們德國人的事，因此也是他的事呀。&rdo;

&ldo;請您回答我，&rdo;施蒂爾裡茨說，&ldo;您不同意我說的嗎？您快回答呀！……&rdo;

教授仍不吭聲。

&ldo;好了，&rdo;施蒂爾裡茨說，&ldo;您的弟弟，也就是我的朋友，曾幫助過我。可您還從來沒問過我是做什麼的，我是黨衛隊聯隊長，在偵察部門工作。&rdo;

聽了這句話，普萊施涅爾伸開兩手，擋住了臉，好像有人前他臉上打來一拳似的。

&ldo;不對！&rdo;他說，&ldo;絕對不對！我弟弟從來沒當過奸細，也不可能當奸細！不對！&rdo;他大聲地重複了一句。&ldo;不對！我不相信您說的話！&rdo;

&ldo;他不是奸細，&rdo;施蒂爾裡茨說，&ldo;但是我們是在偵察部門工作。不過，是在蘇聯的偵察部門…&rdo;

說著他把一封信遞給了普萊施涅爾。

這是他弟弟臨死前的一封信。上面寫著：&ldo;我的好友，感謝你對我的一切幫助。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學會瞭如何去愛，以及為了這種愛又如何去恨那些給德國人民帶上奴役枷鎖的人。普萊施涅爾。&rdo;

&ldo;他所以這樣寫，是因為擔心蓋世太保的檢查，&rdo;施蒂爾裡茨一邊把信收回，一邊這樣解釋說，&ldo;給德國人民帶上奴役枷鎖的，您自己也明白，是布林什維克匪幫和美國的侵略軍呀。像您弟弟教導我們的那樣，我們必須仇恨的正是布林什維克分子和美國人呀……不是這樣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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