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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劃之一嘍?”
搖了搖頭,唐憶露出個為難的神情:“沒有啊,和她來往只能算是意外吧,呃……不管怎麼樣,在別人沒有想要傷害我之前,我不願意用感情來當作對付人的武器,大概就是這樣……”
“真是可貴的堅持啊。”芭芭拉不無嘲諷地說了句,但其中卻顯然還是欣賞居多,“不過如果讓她先動手,你可就真的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的哦,這點可別說沒提醒過你。”
做完了提醒,芭芭拉舉著酒瓶又大喝起來,唐憶點了點頭,氣氛又沉默下來。隨後低沉的哭泣聲壓抑著隱隱傳來,芭芭拉捏了捏眉頭:“真傷腦筋吶。”往房間裡走了過去,唐憶也緊跟其後。
穿過酒櫃後的暗門,迅速地進入地下室中,芭芭拉走在前面,率先一步跨入房間,扶起了蜷縮著身子滾倒在地上的芙爾娜。她全身緊縮起來,雙手握在胸前,牙關緊要,渾身都因為哭泣而顫抖著,但沒有哭聲,只能看見她滿面的淚水與不斷打顫的牙關,真正的慟哭是沒有聲音的!
由於芭芭拉的身影擋住了視線,她並沒有望見隨後進來的唐憶。或許望見了也會視而不見也說不定,唐憶有這樣的預感。一個寧靜的魔法施下,哭泣聲開始斷斷續續地發出來,她揪緊了芭芭拉的衣襟。
“……阿憶……阿憶你在哪裡……你說了要帶我走的,說了的啊……阿憶……帶我走啊……求求你不要……不要扔下我……”
慟哭的聲音從那喉間、從那心靈之中發出,迴盪在房間之中,久久的徘徊不息……
當唐憶在小小的地下室中凝視芙爾娜沉睡的身影時,她踏上高高的神臺。
素衣、白裙、長髮、赤足……祭壇之上,巨大的方尖魔法塔高聳入雲,數不清的階梯從塔側環繞而上,她就踏著這階梯一步步地往上,雪白的赤足踏著冰冷的石梯,遠遠望去,整片天地間僅有那纖塵不染的素白身影微微搖曳在夜風之中。
位於城市的中心,足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魔法高塔,唯有修為無比出眾的魔法師方有可能獲得踏足的資格,而今天晚上乃至以後的一個月裡,這座魔法塔都歸她掌管。
踏上高塔的過程之中,她想起與那名男子的來往,是個很特別的男人吶,擁有著貴族般的氣質與修養,卻完全沒有半點貴族的高傲與驕矜。他並非貴族,卻彷彿無所不知,有著出色的外表與才能又未曾流於炫耀,與這樣卻又不涉及貴族圈,沒有利益衝突的人,或許可以成為私人上的朋友吧。她淡淡地想著。
重要的記憶?
不由得又想起那段有關花語的談話,對她來說重要的記憶是什麼呢?他那天不顧自身地跳入水中救人的樣子還清晰地留在腦海之中,不過後果可真是夠狼狽的啊。另一場類似的記憶早已在腦海深處變得模糊,那同樣是一個跳入水中救人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心情使得那個無比害怕水的男人毫不猶豫地跳入他最害怕的東西之中的呢?這次又見到他了,這麼多年來的接觸,自己早已清楚那人不是個隨便發善心的濫好人,或者更可以說善心這一概念恐怕根本未曾存在於他的意識之中。那到底是怎樣的理由使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多年以來自己一直在追尋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然而一如既往的沒有收穫。
多年以來,自己的一切行為都是緣由那段記憶,忍住罪惡感,忍住脆弱與哭泣,自己已經做了多少連自己都無法忍受的事情啊。一切事情並非已經麻木,可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停止,人生需要的不是顧及所有人的善惡道德,而是屬於自己的偏執,任何人都是在個人的偏執下行事過活。這是當初他所說的話吧,總而言之,既然能夠讓所有人都認同的行為是不存在的,那麼人就只要顧及自己就好。在她受到傷害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任何關心她的人出現在身邊,死去的父母沒有醒來,尋找她的人不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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