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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讓人羞惱,當下又有一人上前,拋下十個銀錢,握起鐵棍,朝著那漢子胸前狠狠砸去。
那號稱擊雷山的漢子修得武藝,能夠搬運氣血,早在此前就先把氣血運到胸前,那一處的皮肉驟然鼓起,氣血漲得通紅。
剎那間,鐵棍落下,震了一震。
這個能夠搬運氣血的漢子笑了笑,竟然無事。
持鐵棍的這人暗自惱怒,又扔下十個銀錢,繼續擊打。
“被砸中之前,他早把氣血搬運到將要被擊打的位置,使得皮肉鼓起,氣血漲紅,抵禦了外力。但這手段一般人看不出來,氣血搬運也只是半個呼吸的功夫,就被鐵棍砸下,在場之中,除了我之外,只怕沒有人看到他那皮肉血氣的變化。”
秦先羽暗道:“人的皮肉本就有些彈性,能夠減緩衝擊,卸去幾分力道,加上他搬運氣血的本領,以及自身體魄堅實,能夠抵禦鐵錘打擊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種本領,也僅能抵禦鈍器。”
“若是有人用刀劍這類利器,別說搬運氣血,就算是修成內勁,也要被利器劃開皮肉,戳個窟窿。”
秦先羽看了片刻,接連有十數人上去,都不能將這漢子打傷。
眾人好奇,又有幾人上去,仍然無法傷他。
可是一次擊打須得五個銀錢,甚至十個銀錢,二十個銀錢,這在尋常人家也是不小的錢財了,比如上山砍柴的李定,對於他來講,一個銀錢都頗為難得。
漸漸地,也就沒有人上去了。
嶽雷又高呼幾句,更多了幾分嘲諷。
秦先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拉著滿面興奮之色的小家丁,轉身便走。
“都是沒力氣的娘們嗎?還是跟這小道士一樣的細皮嫩肉?”
秦先羽正要離去,聽到這話,腳下驟然一頓。
嶽雷借搬運氣血的本領,硬抗鈍物砸擊,接連數十人上前擊打,不乏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壯漢,俱都無功而返,此時圍觀之人已經麻木,不再嘗試。他苦惱之餘,只得激怒眾人,見到這小道士清清秀秀,面貌白淨,便用他來嘲諷眾人。
卻不想,這句話便讓這小道士停了下來。
擊雷山嶽雷見他停下,頓生冷笑,說道:“看啊,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傢伙都比你們有些膽子。”
“他孃的,老子就不信砸不倒你!”
果然有人受到激怒,一個四十出頭的高壯男子怒喝出聲,提起一根粗大木棍,便朝前走去。
忽然,一隻手攔在他身前。
眾人驚愕。
攔住這高壯漢子的,正是那個小道士。
這清秀白淨的小道士微微一笑,朝著這高壯男子歉然道:“這位大哥,且先讓我一讓。”
那高壯男子立時一怔。
秦先羽只朝他笑了笑,便轉身過去,心中輕聲道:“也該發洩發洩了。”
這些日子以來,秦先羽日夜練功,總有些躍躍欲試的想法。
何況自老道去後,他心中頗為壓抑,而今後的道路也不明朗。
許多事情或在眼前,或在今後,細細算來,事情倒也不少。
心中有了鬱氣,用稍微玄妙些的話來講,就是心障,不把它發洩出去,怎得痛快?
秦先羽提起一根木棍,約三指來粗,他掂了掂,頗為稱手。
“小兄弟,你還是退下去罷。”適才那高壯男子終於看出他想要做些什麼,搖頭道:“這廝不知道練了什麼功夫,鐵錘都砸他不動,瞧你身子也不壯實,就不要白白給他賺了這五個銀錢,還是我來,讓這滿口髒話的傢伙吃點苦頭。”
秦先羽微微一笑,只是搖頭,他看得出來,這高壯男子只是生得壯實,不曾習武,還是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