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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也拿著一支“千里眼”,正舉著遙遙向瑟瑟這邊望著。
一個藍衣男子從艙裡緩步來到白衣公子身側,輕聲問道:“樓主,要不要出手去幫幫她們?”
白衣公子放下舉在眼前的“千里眼”,露出臉上白玉雕琢的面具,和隱在面具後波光瀲灩的眸光。
他正是春水樓的樓主明春水。
明春水聽到藍衣男子的話,冷聲說道:“不用!”
再次舉起“千里眼”,看了看,又放下來,將手中“千里眼”扔到藍衣男子手中,冷聲道:“歐陽丐,你會唇語,你看看她們在說什麼?”
歐陽丐舉起“千里眼”,此刻瑟瑟正好面對他們,他盯著瑟瑟的唇,看了片刻,道:“那個青衣公子說,誰是你家娘子了?這明明是我的夫人!”
明春水聞言,深幽的眸光漸漸變得鐸銳複雜。
歐陽丐繼續說道:“看那青衣公子這麼呵護那個女子,看樣子那女子真是他的娘子了。不過,看他娘子那嬌滴滴絕美的模樣,也怪不得他那麼呵護。那青衣公子長的真不錯唉,比他那娘子也不差,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
歐陽丐之前是做乞丐的,為了生存,練就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每每一開口,就閘不住話頭。
明春水坐在臥榻上,若是沒有戴著面具,那張臉定是如風暴中的大海,壓抑而憤怒。
“哎呀,看樣子那海盜要和青衣公子打起來了,那海盜真不識趣,這麼般配的天生一對他也要拆散。”歐陽丐依舊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忽然,手上一空,“千里眼”被明春水奪了過去。
“歐陽,罰你一天不能說話!”明春水淡淡說道,聲音卻極是冷冽。
“樓主,方才可是你讓我看他的唇形,問他說的什麼話的。我說了你反倒要罰我,這懲罰不公平啊!樓主……”歐陽丐話未說完,就聽的明春水回首淡淡道:“再加一天!”
歐陽丐慌忙捂住嘴,俊美的臉上滿是鬱悶之色。罰他兩天不說話,還不把他憋死。
看來這次樓主不是開玩笑,不過,他真是不知自己錯在哪裡了。枉他一向精明,竟然不知到底哪裡惹毛了樓主。
莫非,忽然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樓主是看上那邊那個*的小娘子了。是方才自己說,那女子和青衣男子是天生一對,所以他才憤怒的。
唉……
歐陽丐長嘆一聲,怪不得樓主要和他一起出海,原來如此。
明春水拿了“千里眼”,從臥榻上站起身來,向船舷走去。
他身側的侍女慌忙舉著傘,跟了過去。撫琴的依然在奏樂,明春水冷冷道:“別彈了。”
那侍女惶惶地住了手。
樂音一停,天地間便只聞風雨聲和海浪聲。
明春水舉起“千里眼”,凝望片刻,冷聲吩咐道:“歐陽,你派幾個人潛下水去,把她們的船底打穿。”
歐陽丐也不開口,只是連連點頭,心想這可是不錯的主意。
“怎麼不說話?”明春水側頭看了看歐陽丐,只見他用手指連連點著自己的嘴。
明春水淡淡一笑,冷聲道:“在我面前可以說話,和別人不許說!”
歐陽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副痛苦之色,這樣子還不如在樓主面前不說話,和別人可以說呢。
他大聲應了一聲“是”,便頷命而去。
*
而絲綿綿,落在碧海上,濺起一個個水泡。天上陰雲密密的,壓得很低。
那年輕的海盜望著瑟瑟,指著她身後的莫*,篤定地說道:“或許在今日之前她是你的夫人,可是自今日之後,她便是我的娘子了。”
別的海盜都已經被瑟瑟蹤入海中,傷的傷,殘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