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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已領教了纖纖公子的琴藝,卻不知棋藝如何?對弈一局如何?”他答非所問地說道,聲音無比溫雅。
“好,先給我東西!”瑟瑟抬首,尖尖的下巴近乎倔強地翹著,聲音很冷。
“不過是一條金鍊子而已,能值幾兩銀子,難道說,你從璇璣府竊走的那幾件寶貝還抵不過它?”他凝立於船頭,白衫當風,襯得他愈發聖潔。
瑟瑟聞聽此言,心中一鬆。那金鍊子在他眼中,確實不算金貴之物,怕不及他玉冠上那粒南珠價值的一半。他或許真不知那金令牌的用途,是以,才稱之為金鍊子,以為是自己的飾物。
如此一來,要回金令牌便容易多了。
“那金鍊子倒確實不算金貴之物,自然入不得貴人的貴目。但那卻是在下自小佩戴之物,既然你看不上,還請歸還。璇璣府的東西*後自會完璧歸趙,決不食言。”
“璇璣府的東西我不管,既然你想要回金鍊子,我倒有一個條件!”白衣公子言罷,負手走入船艙。
瑟瑟只得尾隨而入,來到艙內。船艙內佈置得簡單雅潔,靠窗的几案上,擺著一方棋盤。兩人面對面落座,一個侍女走了過來,為兩人添了一杯茶。
“纖纖公子可會弈棋?”白衣公子道。
“略通一二。”瑟瑟淡笑道。
“對弈一局如何,你若是贏了,東西自當奉還!”白衣公子挑眉。
瑟瑟黛眉一凝,要說弈棋,她的技藝不算差。只是,眼前的男子,她卻是不敢小瞧。但,看樣子不這樣,金鍊子也不好要。畢竟,要論武功,她更不是他的對手。就憑那夜,他能在她毫無所覺下,盜走了金鍊子就可以知悉。
雖不知能否贏他,但不妨一試。
當下,瑟瑟伸指拈起一粒黑子,燭光映照下,玉指黑子,黑白分明,愈發襯托的手指瑩白纖細,玲瓏剔透。
她不動*地在東北角放下一子。
白衣公子望著她蔥白的玉指,再看了看她戴著面具的僵硬的臉,唇角揚了揚,伸手執子,緩緩落在棋盤上。
兩人一來一往,下了才幾個子,瑟瑟便覺得對方的棋力浩如煙海,每一步都手段奇妙且又凌厲逼人,令她看不出他的棋路來。
都說觀棋識人,白衣公子棋力浩瀚,關鍵之處,殺法精妙,決斷雷厲風行。由此可見其人心胸深廣不失大氣磅礴。
瑟瑟不敢小覷,她落子的速度愈來愈慢,每一步都細心斟酌。此刻,她關心的早已不是輸贏,而是弈棋的快意。
白衣公子的眸間神色也愈來愈凝重,偶爾投向瑟瑟的眸光裡,有著她看不懂的深邃。
水聲脈脈,落子無聲。
不知不覺間,棋盤上已佈滿了黑白之子,方寸之間,殺氣凌然。
“纖纖公子的閨名可肯見告?”他拈起一粒白子,卻不落下,忽淡笑著問她。
瑟瑟心絃一顫,淡笑著落下一子,道:“稱我纖纖即可,卻不知閣下的尊姓大名?”
“明春水!”白衣公子云淡風輕地說道,不慌不忙落下一子。
瑟瑟聞言心絃一顫,拈著黑子的玉指頓了頓。壓下心底驚疑,她淡淡問道:“可是春水樓的明春水?”
“不錯!”白衣公子淡淡一笑,再落下一子。
瑟瑟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終於慢慢落下。
縱是瑟瑟對江湖之事不甚瞭解,但,對於春水樓,卻是如雷貫耳。
春水樓,這是一個響徹江湖和朝野的名字。談起這個名字,人們心中有的是敬畏、崇拜、羨慕、敬仰、懼怕等各種各樣的複雜情愫。
春水樓崛起於四年前,鼎盛於兩年前。
春水樓的樓主明春水,那可是一位不世出的人物。傳聞他也不過二十多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