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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錢威不敢亂喘氣，畢竟面前站著關陽。那個把向衡一腳踢到派出所來的男人。

能把你捧多高，就能把你踩多低。

傳說當初關陽為了把向衡搶到麾下費了很大工夫，傳說又說向衡風頭太盛，快要搶走&ldo;第一神探&rdo;名號，於是一山不容二虎，關陽難容向衡……

恩怨情仇，說不清楚。

&ldo;向衡在這兒怎麼樣？上班老實嗎？&rdo;關陽一開口，果然很有火藥味。

錢威看了一眼程清華，程清華裝沒看見。錢威便答道：&ldo;他挺好的，上班從來不遲到，也主動加班，挺認真的。&rdo;

關陽冷哼一聲，頗不以為然的樣子。

錢威不說話了。

這位支隊長您是想聽我批評批評向衡嗎？可向衡才上班一週多，表現確實還不錯，沒什麼可挑剔的。

屋裡默了兩秒，關陽又問：&ldo;他在這兒都幹什麼了？&rdo;

這要怎麼答？把向衡工作內容念一念？

錢威又看了一眼程清華。程清華還是裝沒看見。

錢威便道：&ldo;就是，學習學習檔案，熟悉工作內容，與同事熟悉交流，然後巡邏，嗯，正常出警。&rdo;他看關陽似乎還要繼續聽的樣子，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ldo;處理了幾起酒後鬧事，還有送老人回家，還調解了小學生抄作業的糾紛，還有飯店吃霸王餐的，還有電信詐騙老人要匯錢的，還有闖紅燈打交警的，不願寫作業要跳樓的，還有暴露癖……&rdo;

&ldo;嗯，挺好。他老實了就行。&rdo;關陽終於聽滿意了，打斷了錢威的話。

錢威鬆了一口氣。不知道關陽聽到從前得力幹將重案組組長做這些事心裡爽不爽，反正他是覺得尷尬的。

關陽又問：&ldo;他在嗎？&rdo;

&ldo;他昨晚大夜班……呃，我剛從外頭回來，還沒回辦公室。要不我下樓看看他來了沒有？&rdo;錢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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