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沒關係,」季降換著衣服說,「不影響。」
……
準備開拍了,噴雨器開始運轉,四道水柱噴向天空,又化成無數雨滴灑了下來。
雨幕裡,祁南和祁凌相對而站,兩個人臉上都是憤怒。
祁凌怒道:「我替師父報仇,我有什麼錯!」
「大錯特錯!」祁南吼道,「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師父錯手殺了千牙山掌門的夫人,所以這麼多年師父都隱姓埋名,連對我們都不願提起他的名字,不然以師父的武功,怎麼可能打不過那千牙山掌門!」
「那又如何!」祁凌說,「他們的恩怨是他們的事,我只知道千牙山掌門殺了我師父,還侮辱我師門,我就是要報仇!」
祁南不敢置信地看著祁凌:「祁凌,你何時成了這樣黑白不分、偏執任性的人了?師父的教誨,你都聽到哪裡去了?」
祁凌紅著眼看他:「人我已經殺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既然師父已去,我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吧!「
祁南握緊了劍:「……祁凌,你竟然連認錯都不肯?」
祁凌咬著牙,說道:「……我沒有錯。」
「……好……很好……」祁南後退一步,滿臉失望,「祁凌,你終有一日會後悔的。」
「恐怕後悔的是你!」祁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祁南失魂落魄地看著祁凌的背影,愣愣地站在雨中,直到祁凌走遠。
……
白久剛走出雨景,小離已經拿著毛巾和保溫杯跑了過來:「白老師,快擦擦。」
白久接過毛巾,回頭看著仍在淋雨的季降:「他還要淋多久?」
小離說:「好像後面還有兩場戲,都是季老師的。」
白久打了個寒顫:「這雨真是太冷了。」
儘管是夏天,噴雨器裡的水卻是冰涼的,淋在身上的時候只感覺到冷,白久這一場戲拍下來渾身都在抖,更不用說季降還要在雨中淋一個多小時,恐怕只會更冷。
小離有點擔憂:「我看季老師的臉色也很白。」
白久看過去,剛才沉浸在戲裡,他沒注意祁南的臉色,這麼隔著雨幕一看,季降的臉色的確是有點發白了。
「可別感冒了,」白久說,「這幾天拍攝任務重,要是感冒就糟了……小離,你那裡有藥沒有?」
「有,」小離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裡翻出一袋藥,「這個需要衝泡。」
白久把自己保溫杯裡的熱水倒出來一大半,留下剛好夠泡開顆粒的水,把那袋顆粒倒了進去晃勻,怕太燙,白久又鼓著臉吹了吹。
小離笑了:「這樣吹沒用,把蓋子開啟放一會兒,溫度自己就下去了。」
「哦,哦,」白久把杯子放在桌上,說,「等會兒他拍完了你把這個給他。」
「好。」小離點點頭。
……
白久去換衣服,等換完回來,就看到季降還在淋雨,似乎一直沒有休息,連保溫杯裡的藥都還是原封不動的。
這裡的戲是祁南獨自在雨中收拾自己和祁凌從小住的屋子,又握著劍,毅然決然地從小屋離開。
鏡頭隨著祁南的腳步移動,祁南臉上滿是愣怔,腳步沉重,似乎茫然不知該去往何處,雨越下越大,將他整個人都打濕了。
由於雨太大,季降連睜眼都很困難,卻還是保持著那副神情,沿著軌道從林子的一端走向另一端,足足走了三遍。
等終於結束拍攝,季降已經連嘴唇都白了。
白久拿著兩個毛巾跑過去,一個遞給季降,一個直接蓋到他頭上:「還好嗎?」
「沒事,」季降接過毛巾看著他,「怎麼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