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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書信,回去照顧父親。
父親脾氣暴躁,斷臂去勢後,如同瘋子,他日日被父親折磨著,再也受不住了,三日後,啟程回了弋邑城。
他的妻子還在弋邑城等他回去。
第35章
兩日兩夜後,謝、陸倆人便趕到了江南道。
已是萬物復甦,百花齊放的時節了,一進入江南道地界,道路兩側皆是灼灼桃花。
唐陽曦的府邸位於江南道一小鎮中,當真是小橋流水人家。
唐陽曦原本居於渡佛書院,娶妻後,因妻子出身於江南道,住不慣渡佛書院,經過原身的準許,便帶著妻女遷居至江南道了。
唐陽曦乃是原身的左膀右臂,原身偶爾會差遣唐陽曦辦事。
此番,唐陽曦便是在尋找「相思骨」途中失蹤的。
謝晏寧尚不知「相思無益」何在,亦不打算繼續練第九層,但尋找「相思骨」乃是他的支線任務,他若要還陽,便必須完成。
他下了馬車,因這兩夜並未睡好而精神不濟。
陸懷鴆眼見謝晏寧的身體微微搖晃著,快手扶住了謝晏寧。
「本尊無事。」謝晏寧朝著陸懷鴆抿唇一笑,堪堪站穩,陸懷鴆便將手鬆開了。
近幾日,不知是否他的錯覺,陸懷鴆似乎在儘量避免與他產生肢體接觸。
難不成由於他的態度過於親暱,使得陸懷鴆以為他欲要將其作為孌童?上一回他甚至差點親吻了陸懷鴆。
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上月的那個春夢。
春夢中的他主動得令他覺得羞恥,而陸懷鴆先是順從,其後竟是熱情地回應了他。
他從前不曾做過春夢,為何會無端地做這樣一個春夢?是因為陸懷鴆生得太過出色了,遠勝於他所見過的所有人麼?
原身將陸懷鴆看作工具,而他竟是低劣地將陸懷鴆當作春夢的物件,縱然他並未付諸行動,但較原身好上多少?
他輕嘆一聲,徑直去叩了門。
陸懷鴆不懂謝晏寧為何要嘆氣,是因為被他扶了的緣故麼?
他的雙手生出了自主意識一般握住了拳,直將十枚指甲盡數嵌入了掌心中。
並不覺得疼,他又將手鬆開了,亦步亦趨地到了謝晏寧十步開外。
謝晏寧應當不希望自己太靠近他吧?
少時,有一人開了門來,乃是一青年,面白書生模樣——此人便是唐陽曦的副手席榆了。
席榆已等候謝晏寧多時了,好容易等來了謝晏寧,甚是激動,拱手道:「屬下見過尊上,見過陸公子。」
謝晏寧此人生性多變,時而喜歡大張旗鼓,時而喜歡低調行事,但他未曾見過謝晏寧低調至僅帶陸懷鴆一人。
不過謝晏寧如何行事,並非自己所能置喙的。
席榆與原身的接觸並不多,謝晏寧並不如何緊張,對席榆頷首示意後,便進了唐府去。
唐府內一片鳥語花香,顯然有花匠細心打理。
席榆請謝晏寧與陸懷鴆在廳堂坐了,又請人沏了一兩千金的鐵觀音,才道:「上月初六,左護法獨自出了門去,臨出門前,只對屬下道要去陟溪山,之後便再也不曾回來過,屬下原以為左護法應當為尊上辦事去了,或許事情棘手,須得多費一些時日,但至上月二十,左護法遲遲未歸,屬下擔心左護法出事,這才送了密信與尊上。」
謝晏寧一面飲著鐵觀音,一面問道:「你已著人去陟溪山搜過了吧?有何蛛絲馬跡?」
席榆搖首道:「屬下親自帶人搜遍了陟溪山,卻無一點蛛絲馬跡。」
謝晏寧眉尖微蹙:「所以你只知上月初六當日陽曦去了陟溪山,卻不知陽曦是否失蹤於陟溪山?有可能陽曦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