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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就沒實話是他的習慣，但在一個大夫跟前兒說自己爹長了個瘤子簡直就像給自己刨了個坑，摔進去了還得自己填土。

連胃裡會不會長瘤都不知道，就出溜了這麼一句來。

胃有多大啊?那地兒夠不夠長個瘤的?

不過看程博衍的反應，是長得下的，但至於多久了，化驗，良性惡性什麼的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ldo;就……挺久了，&rdo;他眼睛看著窗外，&ldo;惡性的，呃……很惡。&rdo;

&ldo;那……&rdo;程博衍看來還打算繼續問。

&ldo;程大夫，哥，&rdo;項西咬著牙，&ldo;我……腿疼。&rdo;

&ldo;你這傷拖時間有點兒長，&rdo;程博衍總算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腿上，&ldo;得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移位，這是怎麼傷的?&rdo;

&ldo;被……被要債的人踹傷的，欠了好多錢了，要不我也不能上街幹這事兒啊，&rdo;項西說，&ldo;我這傷打個綁腿兒什麼的就行了吧?&rdo;

&ldo;要看檢查結果才知道，那天來我就說你這個不是小骨折，你又拖好幾天才來，&rdo;程博衍皺著眉坐回桌前，拿過檢查單低頭寫著，&ldo;情況要是不好，就得住院手術……姓名，年齡。&rdo;

&ldo;展宏圖，18……住院?&rdo;項西愣了愣，喊了一聲，&ldo;我不能住院!&rdo;

平叔怎麼可能讓他住院，他要住院了平叔估計能叫人把他從醫院拖出去，當初饅頭的腿，連醫院都沒讓去，生生是自己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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