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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老了，也不怕身體吃不消。&rdo;

&ldo;我還不算太老，&rdo;老爸笑笑，拿著筷子的手舉到奶奶眼前，&ldo;還穩著呢。&rdo;

&ldo;看不見，我老了。&rdo;奶奶拍開他的手。

&ldo;過完年把白內障手術做了吧，&rdo;老媽在一邊說了一句，&ldo;別拖了，小手術沒事兒的。&rdo;

&ldo;不做，萬一下不來了呢，&rdo;奶奶一聽就站了起來，走到小孩那桌一坐，&ldo;祖奶跟你們聊會兒。&rdo;

&ldo;明天值班?&rdo;老爸轉過頭看著程博衍。

&ldo;初二，&rdo;程博衍說，&ldo;不過明天我也打算過去看看，這幾天怕忙不過來。&rdo;

&ldo;這兩天……我和你媽要去……&rdo;老爸有些猶豫地說，&ldo;今年你去嗎?&rdo;

&ldo;不去了，&rdo;程博衍沒看老爸，夾了口菜放到碗裡，&ldo;我不去了。&rdo;

&ldo;你別管他，&rdo;老媽推了老爸一把，把自己的杯子遞到程博衍面前，&ldo;兒子給我來點兒紅酒。&rdo;

&ldo;我也來點兒，&rdo;二嬸也伸過了杯子，&ldo;哎嫂子你這次拿的紅酒真是不錯!&rdo;

&ldo;你要喜歡我再給你拿兩瓶，&rdo;老媽笑著說，&ldo;這個平時可以喝一點的。&rdo;

程博衍給她們倒好酒，奶奶喊著廚房還有菜，他放下酒瓶：&ldo;我去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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