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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沒說話，過了很長時間才嘆了口氣。

碰瓷這活兒項西沒幹過，饅頭以前倒是幹得挺歡，他一個殘疾人，倒地上一倒，蹬著瘸腿一喊，倒黴催的事主多半都掏錢買個消停了。

項西一直看不上這種事兒，這回也就是讓平叔逼得沒招了，要不他也不會跟平時看著就不慡的那倆&ldo;合作夥伴&rdo;這麼折騰兩天，得消消平叔的氣兒，不然他這個年過不去。

&ldo;哎，剛我還怕那大夫說什麼呢，咱這傷的傷殘的殘，讓人發現了跑都跑不利索。&rdo;饅頭說。

&ldo;怕屁。&rdo;項西拉拉衣領，程博衍啊。

饅頭扭頭看到了對街有輛三蹦子從衚衕裡鑽了出來，立馬蹦著吼了一嗓子：&ldo;哎!哥們兒!過來!&rdo;

三蹦子緩了緩，接著就加速竄著跑了。

&ldo;我操!什麼服務態度啊!&rdo;饅頭很不慡。

&ldo;你很著急麼?&rdo;項西看著他，靠在一邊的樹上問了一句。

&ldo;你不回啊?齁冷的，我剛說跟他倆打一個車，你又不願意。&rdo;饅頭嘆了口氣。

&ldo;你急著回去幹嘛啊?&rdo;項西抬頭看了看天，似乎是有細小的雪花飄下來了，&ldo;這破日子你還過得挺著急，往前趕，前面有什麼呢?&rdo;

&ldo;啊?&rdo;饅頭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ldo;前面二盤等著你呢。&rdo;項西笑了起來。

&ldo;靠!&rdo;饅頭很不慡地喊了一嗓子。

第3章

自從有了一二三四潑，程博衍的鬧鐘就退休了。

早上在潑潑們撕心裂肺的叫早聲中睜開眼睛，他伸了個懶腰，下chuáng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來，用手指比了個手槍，對著對面陽臺嘭嘭嘭嘭開了四槍，然後轉身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老媽的電話打了過來，程博衍接了電話，按下擴音。

&ldo;起了嗎?&rdo;老媽問。

&ldo;嗯，刷牙呢。&rdo;程博衍含著一口牙膏沫子說。

&ldo;開窗通通風，捂了一夜了，&rdo;老媽指點他，&ldo;今天空氣指數是優。&rdo;

&ldo;哦。&rdo;程博衍看了看外面，天有些陰，雪還下著，齁冷的，但他還是按老媽的指示開啟了窗。

這邊的窗跟臥室窗平行，一開啟，一二三四潑的叫聲瞬間大了起來。

&ldo;你打豆漿嗎?&rdo;老媽愣了愣，&ldo;這個豆漿機質量不行吧，怎麼出這種聲音，當心爆炸。&rdo;

&ldo;我還沒買豆漿機，&rdo;程博衍吐掉牙膏沫，&ldo;這是對樓的鸚鵡。&rdo;

&ldo;太鬧了……&rdo;老媽感嘆了一句，接著提高了聲音，&ldo;不是讓你買豆漿機嗎?說了都一個月了也沒買?營養要均衡全面，早餐這麼重要……&rdo;

&ldo;我今天下班就去買，&rdo;程博衍趕緊說，&ldo;下班就買，保證。&rdo;

&ldo;你要忙的話，我就買一個拿過去算了，昨天你大姨給拿了些鮮的鐵皮石斛，正好一塊兒拿過去給你。&rdo;老媽說。

&ldo;我要那個幹嘛?&rdo;程博衍嘆了口氣。

&ldo;增qiáng免疫力，你這整天工作忙著，生活沒個規律，晚睡早起的，這個每天吃點兒對身體好…&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