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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不要讓我聽見第二次，你們在生理上已經成年了，就該有點規矩的樣子……以後不管我出了什麼事，也要遵循上面的命令，知道嗎？&rdo;

&ldo;團長，我還等你打他呢，怎麼……&rdo;日影敏銳地察覺不對，衝到她的光腦前看了看，臉色驟變，&ldo;這是汙衊！這是汙衊！帝都那邊瘋了嗎，竟然不相信你！&rdo;

紀天音關掉螢幕淡淡解釋：&ldo;讓我回母星配合調查，別的什麼都沒說，走個程式而已。&rdo;

&ldo;皇帝既然發出詔令就證明在懷疑了，他會把你叫回去秘密處理掉！&rdo;日影緊張地抓住她的衣袖，&ldo;千萬不能回去，回去就是死！&rdo;

紀天音拂開他的手：&ldo;沒那麼嚴重，軍事法庭想要起訴我必須先收集證據，按程式行事，而軍人的第一天職是服從命令，無論從哪方面看，我都必須回去一趟。&rdo;

陽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現狀，氣得單手捏爆遊戲機：&ldo;哪有這樣的規矩？！&rdo;

&ldo;整個宇宙都在規則下執行，為什麼偏偏讓我例外？要不是有不能打孩子的規矩，你們以前早死過無數次了知道嗎！&rdo;紀天音拉扯他不服氣的小臉，&ldo;把所有人叫來，先開會商量一下。&rdo;

&ldo;呸呸呸！&rdo;陽炎沖她做鬼臉。

規則有那麼重要嗎？

雙子討厭約束，但也覺得有比沒有強。

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喜歡就佔有，討厭就殺掉……這些本能連未開化的獸類也能擁有，而有一支生物意識到本能的可怕，在自我約束中飛速成長，進化為人。

如果沒有規則，他們就永遠是第五師團長手裡的兵器，而不是人。

是人就要守規矩。

哪怕有一萬個不情願，哪怕具備反抗的能力，也要按捺本能背負責任的人……才足以配上第一將軍的稱號。

……

明明滅滅的億萬星辰下，日影出神半晌，緩緩露出殘忍的笑容。

&ldo;但她已經不在了。她告訴我們要守規矩，卻因此而死……你說，這種規則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rdo;

他們足夠剋制，足夠忍耐，當年擊掌定下誓約的人仍然離開世間。

無法約束的野獸被迫放歸山林……為什麼只有他們的生命繞了一圈，還要回到原處？

日影曾經用來立誓的右手掌心將空氣凝成鋒銳的冰錐，狠狠刺向齊杉的心臟！

‐‐錐尖還未刺穿衣襟，卻生生停下動作。

日影與陽炎失去身體的控制權，彷彿一尊被人操縱的精緻人偶，搖搖晃晃翻越廢墟，直直向北方走去……

那裡有一片崩塌的水泥。

廢墟之上，身著白色長西裝的優雅男人控制他們走來，露出平日被遮住的左眼，宛如夜色中的一隻螢火蟲。

&ldo;她回來了，讓我出來找你們。沒有人能欺騙精神異能者，真的是她。&rdo;

男人的聲音柔和，熟悉的讓他們有種落淚的衝動。

&ldo;眼罩哥哥……&rdo;陽炎喃喃，與他對視時腦海中無數記憶如潮水湧來。

誰是她？整個世界還有誰能是她？

日影與陽炎驀地轉身，跌跌撞撞的在荒城上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