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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如遭雷轟，&ldo;啊?&rdo;

賀薔臉發紅，&ldo;我男的女的都談過，現在離婚帶著孩子，談戀愛還是優先考慮女孩子的。&rdo;

將生的大腦無法拼接賀薔的資訊，又一聲，&ldo;啊?&rdo;

賀薔看她呆呆傻傻，笑著拍她胳膊，&ldo;哎呀，你這人大驚小怪的。&l;啊&r;得小聲點，再說，小李也告訴我了，你是她前女友。&rdo;

將生的嘴巴無聲張開，賀薔看出來了，還是一個字，&ldo;啊?&rdo;

兩人都沉默起來，賀薔先打破，小聲問了句，&ldo;怎麼了?離婚帶孩子的女人不能談女人?&rdo;

將生說倒不是，你們給我的打擊迅猛又巨大，我的腦殼硬，腦仁小，要花點時間消化這個事實。哦，那你和舒窈呢?

單獨提到舒窈，賀薔的笑容裡染上羞意，說，&ldo;嗯。&rdo;

嗯什麼吶?陳將生在心裡吶喊，&ldo;嗯什麼吶?&rdo;她直接問出來。

&ldo;她有點那個意思，我……我想再看看。&rdo;賀薔轉臉看河水，眼裡閃爍著一種叫作&ldo;希望&rdo;的光芒。將生看天，天色徹底黑了，除了路燈和街邊小店的燈光，還有賀薔的臉在發亮，賀薔說，小陳，不怕你笑話。我和小李你來我往，是覺得她貼心直爽，送禮也大方，想必家境也不差。

將生沒想到她如此坦承，這才重新咂摸起李歡歡的那句，&ldo;我們這種沒錢又不好看的女本子是不是不夠資格談戀愛?&rdo;這時河面跳出一尾魚，將生以卓越的素養判斷那是條大鯉魚，它在這條舒緩、狹窄而黑綠的河道躍著，跳著，鱗上反射著月光，可能這是鯉魚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有句俗語叫&ldo;鯉魚跳龍門&rdo;，但有千千萬萬的魚並不能生活在壯麗磅礴的黃河中，即便有這樣的魚，跳過龍門化身真龍的也僅僅在傳說中。更多的魚生活在淺灘，溝渠，不知名的溪流湖泊中。沒有機會見識到東流的江河，更沒有抵達海洋的那一天。

將生這條不起眼的小魚生活在吳中城兩萬多條水道之一，岸邊荒草蕪蕪，河道淤積經年，水渾濁無力。將生也想盡力一躍，魚頭昂揚，魚鰭展開，魚鱗晶瑩閃爍，魚身優雅，魚尾自如擺動‐‐跳到滿身都是月光，跳到生命力蓬勃的其它河流，如果這些不行，至少就讓一生有一刻這般的定格。可惜，她太小太無力，只能嗆著泥沙，吐著作嘔的泡泡，緩緩的遊向生命的盡頭。

李歡歡的話有道理啊。將生忍住鼻酸，揚起笑臉告訴賀薔，&ldo;舒窈不錯的。長得好看，還是學霸，條件很好。&rdo;她說你看，我不做電燈泡是有道理的，她恨自己此刻還向賀薔討賞般地自誇。

賀薔皺了皺眉，她帶著憐意看著眼露苦楚的將生，&ldo;小陳，我覺得你誤會了。&rdo;

將生搖搖手，&ldo;哪裡有什麼誤會?&rdo;和她好像很相關，其實都不相干。

第10章 喝飽了吧(捉蟲)

舒窈開啟家門，兩個女朋友已經高興得甩起了尾巴，圍著她叫時，賀柏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阿拉斯加女朋友們就急著去找小朋友親熱。舒窈回頭對賀薔眨了下眼睛，&ldo;你看，才見兩次面，它們就這麼喜歡柏柏。&rdo;

另外三隻貓女朋友都已經成年，懶洋洋在貓爬架上眯眼看客人，對舒窈晃了晃大尾巴算是表達了對愛人的思念。舒窈輪番問候了它們，再給賀柏端來自製的檸檬紅茶撞奶，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著賀柏和狗子玩兒，再隨意聊聊天。

兩個愛說能說的人在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