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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孩童般的情緒不應該使我吃驚。我為我們所遇到的每個問題而自責,因為工人們沒有我所獲得的知識,他們也沒有我這樣的激情。他們需要一雙結實的手,也需要一個指引的聲音。我向他們解釋了自己的想法,而後我們又開始相互理解並重新開始了一段兄弟之情,這樣的感情在人的一生中不會多次出現。
埃及考古學家 四十三(1)
1922年11月23日 星期四
午夜過後,我在燈籠光下繼續寫日誌,而工人們在分享食物,然後伸一伸腿和疼痛的背部並再次回到我們的最後一扇門——C門前。在它後面躺著古墓、財寶、歷史以及一個用破碎的麻布包裹著身體的天才。作為一位探險者,我需要在這裡停下來思考,在廣闊的時間長河即將出現裂縫的時候,我應該認清自己的責任。
工人們準備就緒了。就是現在……
過了一會兒。黎明出現在德爾巴哈里的上空,但太陽的光芒太過微弱,以至於不能照亮這片被神奇包圍的土地上與眾不同的神奇之物。柱子墓室出現在我們的地圖上,而且阿託姆…哈杜又一次上演了他的幽默:
我的地圖竟然在11月23日睡意正濃而又陽光明媚的時候繪製完成了!新的隊伍將在艾哈邁德的率領下於明天到達,我有一天的時間休息、測量、做記錄、清除碎片,併為我們最終開啟G門“大型入口”做好準備。對於這一發現,我難以想象卡特的表情。他會雙手交叉於胸前,保持沉默,絲毫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但首先,我必須回想一下剛過去的8個小時裡的事情,恐怖與神奇、背叛的憤怒與成功的喜悅。今天我必須將這些銘記在心之後才能入睡。
C門需要我們全力以赴地來對付,但最後它還是向我們屈服了,而且與前幾扇門相比,它更加容易對付。我們能夠將它放倒,在它最後永久地被放置在開羅博物館的中央畫廊之前,我會設法把它從古墓裡帶出來並送到實驗室裡仔細儲存和檢查。藉助手電筒的光線,我遺憾地發現C門另一側表面上什麼都沒有,我只能停下來,叫喊著,讓工人們停止抱怨,他們抱怨著比如我們本可以用重錘來解決問題而我又是怎樣浪費了他們的時間之類的事情。我命令他們全部都出去,並獨自走進下面的墓室,心在怦怦地跳著,腳也基本上麻木了。我必須承認,這個發現令我困惑:像壁龕一樣狹小的墓室,第一眼看去什麼都沒有(等待著更加徹底的調查研究——首先我必須全神貫注並仔細回想事情發生的順序)。在我前面不到3英尺的地方,是阿託姆…哈杜的又一扇令人討厭的門(D門),D門與C門形成直角。D門所在的是一個狹小的空墓室——也許是一個穀倉,我是這樣認為的,儘管裡面沒有糧食。難道是放置雕像的墓室用以保衛古墓?但雕像在哪裡呢?我聽到工人們在令人困惑的墓室裡用他們自己的方言爭論著什麼。不管這些,我繼續檢查D門和這個小壁龕的牆壁,試圖理解阿託姆…哈杜對於放置屍體地點的安全性的古怪想法,試圖解開他的古墓矛盾之謎。這是他的妻妾們陪葬的墓室嗎?是僕人的?是動物的?還是貯藏武器用的?或者是早已化為灰燼的衣服?食物?我站在那裡思考著一切,不知道站了多久。這時,我突然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袖子。“特里利普什先生,”艾哈邁德說,“先生,請您出來吧,我們一起吃點兒東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我來照顧您不幸的腳傷,然後您來決定我們下一步的工作。”艾哈邁德極少見地向我表露出他善良的一面,但這次卻讓我印象深刻而且感動不已。我拄著手杖蹣跚地走出令人窒息的古墓。天還黑著,他扶著我走下懸崖小路並坐在一塊岩石上,給我拿來了食物和熱咖啡,又問我在裡面發現了什麼,它有什麼意義等等。儘管他不必表現得溫柔,因為發紫而且散發臭氣的傷口已經沒有感覺了,但他依然像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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