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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承恩公旗幟分明地造反,不然安泰侯公然與承恩公為敵,就是忘恩負義。
在什麼時候忘恩負義可都是大忌。
這一點原主和安泰侯都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麼覃靜州上門暴揍安泰侯,安泰侯沒搞清楚覃靜州緣何發作都沒有反抗的原因。
然而和善於隱忍的安泰侯不同,安泰侯夫人和大兒子腦子不太好使,直接讓貴妃和祁家利用了個正著。
覃靜州故意問:「我其實挺好奇的,祁家究竟許諾了你媳婦和你兒子什麼,總不能輕飄飄從龍之功四個字,就能讓你媳婦和你兒子心甘情願對皇后出手吧?別說不成,就是成了,不怕祁家卸磨殺驢嗎?」
這一點安泰侯也搞不懂!
安泰侯抹了把臉,「我在家問了半天,她倆就是不肯回答。」
蕭二孃忽地開口,「女兒好像知道。」
安泰侯大兒子大喊一聲,「你敢!你多嘴我休了你!」
安泰侯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甩手又是一耳光。
畢竟是武將出身,他狠下心,這一耳光扇得他大兒子原地轉了個圈兒,然後栽倒在地。
安泰侯夫人登時落下淚來,撲到兒子身邊,「侯爺好狠的心!」
安泰侯看向兒媳婦,「你說。」
蕭二孃垂了眼,「我就偶爾聽了幾耳朵,說是什麼圓夢,能跟……貴妃一親芳澤……什麼的。」
覃靜州:……媽的,這味兒太沖了。
安泰侯漲紅了臉,「國公爺,借我個趁手的傢伙。」
覃靜州就吩咐手下,「拿馬鞭來。」
片刻後,安泰侯從國公府侍衛手中接過馬鞭,便轉身走向面色蒼白正瑟瑟發抖的大兒子,「原來你知道怕。」
要不是國公爺打上門,真讓愚蠢至極又溝壑難平妻子和大兒子「得手」,他安泰侯府必定萬劫不復!
他死了,空出的位子積攢的家產,都得歸了祁家……他可真是娶了好媳婦,生了好兒子!
不僅如此,更讓擔心的是:兒媳婦稱呼婆婆為侯夫人,管丈夫叫大公子,只怕和離之心甚是堅定,而國公爺不覺得稱呼不妥……這門姻親實在是走到盡頭了。
安泰侯越想越怒,也就越發不肯輕饒大兒子。
安泰侯大兒子開始還痛呼兩聲,隨著身上血痕遍佈,他連下意識地躲閃都沒有了。
安泰侯夫人衝上來替兒子擋了兩下,吃痛後自己滾到了邊上,不忍直視兒子捱打,乾脆捂住了臉。
蕭二孃看得心中滿是快意。
蕭三娘更是幸災樂禍:安泰侯夫人果然是個慈愛的母親!
覃靜州略等了一會兒,感覺安泰侯大兒子可能隨時疼暈過去,就開了口,「別打了。」
安泰侯心中竊喜,手下動作驟停。
覃靜州又慢悠悠道:「打死在我屋裡,太晦氣。」他不等安泰侯解釋,又說,「我也懶得追究你究竟是真想教訓兒子還是給我演苦肉計,你帶你媳婦兒子回去吧。回頭寫封和離書來,兩個孩子一別兩寬各自歡喜。你我總歸有些交情,何必因為祁家反目成仇?」
安泰侯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丟開手裡馬鞭,長籲短嘆。
他不得不承認國公爺說得對:兒子兒媳婦日子過不下去,不如痛快散了,省得耗光兩家最後這點情分。
一刻鐘後,安泰侯終於緩緩點頭,「好。就按國公爺所說。」
說完他便起身告辭,帶著已經嚇到懵逼的妻子以及後背上滿是傷口的大兒子匆匆離去。
等安泰侯一家三口走了有一會兒,覃靜州才問二女兒,「怎麼樣?心情平復一點沒有?」
蕭二孃就算當時反應不過來,這會兒也明白她爹是故意讓安泰侯暴揍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