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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人類女子,在離開弗羅斯特後,又意外來到了她的城堡。
這背後一定有針對血族的陰謀。
「那你叫赫盡嗎?」居遙對上冷斯探究的表情,愈發覺得自己的推測出現了偏頗。
再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冷斯微垂眼簾,「你從何知道『赫盡』?」
居遙講出了她的猜測,原以為會遭到對方的嘲笑和反駁,誰知對方說道:「也許。」
也許?
聯絡前面的對話,是說她也許是赫盡嗎?
居遙起初懷疑赫儘是人類,無論是大廳展示的花瓶、雕刻,還是走廊的名畫,都是一兩千年前人類遺留下來的傑作,任何一件放在今天,都是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尤其是書桌主人使用的是現今人類都不再使用的文字,無不在昭示城堡的主人是一個生活在千年前的人類。
可沉睡在寒冰般棺材、外表年輕的女子,臥室的溫度較之於城堡其他地方要低得多,顯然不是人類喜歡生存的環境。
銀髮藍眸,在血族和人族中都極為罕見。
居遙上一次看見,還是有著絕世驚艷容顏的冷斯親王。
「你是血族嗎?」
冷斯不是有問必答的人,她不會回答愚蠢的問題。
「你可以離開了,天亮了就能離開克里斯托堡,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能走出去。」
居遙突然被下了逐客令,問道:「那我還可以來找你嗎?」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冰涼的右手輕輕掐住居遙的脖子,溫度的明顯差異讓居遙清晰感知著生命被對方所掌握。
冷斯在居遙的眼中只看到了驚訝,卻沒有慌亂。
只要她一用力,這個人類便可以閉上嘴。
但她不會獵殺弱到毫無攻擊力的人類,不是對恃強凌弱的厭惡,而是不屑於對螻蟻般脆弱的人下手。
否則她會在安瑟城堡中看到這個人類的時候就會動手解決。
只要有她在,弗羅斯特便不能出現人類。
「為什麼?」冷斯淡漠的聲音響起。
真是一個偽裝成獵物送上門來自以為是獵人的少女。
擅長說假話。
冷斯本沒有殺居遙的打算,相反還願意將居遙留下來。
畢竟這個人類可以讓她判斷繼承人是否合格,修瑞會不會為這個人類做出愚蠢的舉動。
感情是血族最不需要的東西,遑論是對一個人類。
不管居遙說什麼,冷斯都會放下手,她可以想像得到,這個儘是會甜言蜜語的人類能講出來的話。
是不切實際的愛情,虛無飄渺的喜歡。
居遙漸漸適應了脖子的溫度,她不太確定對方是否要殺掉她。
「因為這裡溫暖,我昨晚在車上都是蜷縮著坐的。」
脖子上的手力道驀地加大。
這個人類居然沒有油嘴滑舌地講著花言巧語。
心底油然生起一絲怒火,不是未聽到告白的憤怒,她將這歸結為這個狡詐的人類在耍無用的小聰明。
冷斯放下了手。
「那你這是答應了嗎?」居遙笑眯眯的,彷彿剛剛無事發生。
「只要你能活著來到。」
明明是一個柔弱的人類,光是氣溫就足以將她消滅。
冷斯不得不重新審視居遙,究竟是善於偽裝,還是天生愚昧。
「那太好了,我順道也會來看望你的。」
居遙話剛落下,冷斯果斷將懷疑的天平傾向於後者。
簡直不能再愚蠢。
說到溫度的話題,居遙在這房間站久了,在大廳脫下外套的她抱抱手臂,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