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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
「你不能。」
有一種不能叫你老公覺得你不能。
爭執著,葉拙寒已經抱著人走出茶水間。
顧戎:「……」
黃羽:「……」
吵鬧的一樓,一時變得格外安靜。
祁臨雖然病得厲害,連和葉拙寒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但仍然心繫工作,姿態彆扭地歪著頭,用力朝茶水間裡喊:「顧戎,兩個小組幫我盯著,今天務必出圖,黃羽,別偷懶……」
黃羽戳顧戎,「他在說什麼?」
顧戎搖頭,「他聲音都啞了,我沒聽清。」
祁臨聲音確實太小了,雖然他已經盡力,但人在病中,聲不由己。
況且葉拙寒的步子實在是太大,風一樣就將他捲走了。
被放進車裡時,祁臨還盯著葉拙寒想——你走這麼快,都不擔心扯著蛋嗎?
葉拙寒:「嗯?」
祁臨當然不可能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他是個有素質的人。
車已經發動,司機聽葉拙寒的吩咐,向南城區鴻嶽醫院開去。
祁臨暈乎乎地說了聲「謝謝」,就被葉拙寒一把摁在腿上。
祁臨還沒躺過男人的大腿,驚訝得叫了一聲,「哦!」
他平時不這麼叫,但生病時嗓子不對,聽著不免滑稽。
葉拙寒將他圈起來,垂眼看他,「你哦什麼?」
祁臨:「……」
葉拙寒:「你是鵝嗎?」
你才是鵝!
祁臨下意識蹬腿,對葉拙寒怒目而視。
但病人的眼神再怒也犀利不到哪裡去。
葉拙寒完全沒有被威脅到,「這麼犟,你就是一隻鵝。」
後座寬敞,足夠祁臨折騰。
但他也只是蹬了那一腳。
真的燒得沒力氣。
葉拙寒還將他圈得死死的,他根本撐不起來,除了乖乖躺在葉拙寒腿上,就只能近距離觀察葉拙寒。
這種角度的葉拙寒,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長期畫圖的人都清楚,從底下看人,受視角影響,容易覺得醜。
但神仙哥哥就不一樣了。
神仙哥哥的兩個鼻孔都很好看。
葉拙寒再次低眼,「你看什麼?」
祁臨直白道:「看你。」
他的聲音因為發燒而變得特別軟,但他自己並未察覺到,還不舒服地呻了一聲,紅紅的眼睛潮濕得像雨後的河沿。
半分鐘後,葉拙寒將他的眼捂住了。
手心乾燥微涼,壓在發燙的眼皮上,有種奇異的舒服。
但祁臨卻不樂意。
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
「手拿開。」他抓著葉拙寒的手腕,卻沒能推開。
不生病都沒發現葉拙寒力氣居然這麼大。
「老實點。」葉拙寒突然說。
大約是視覺暫時受限,所以其他感覺變得格外靈敏。
祁臨被這一聲冷感的命令震懾住了,一時忘了掙扎。
大腦好像空白了幾秒,他收回手,無意識地在葉拙寒腿上蹭了幾下。
顧戎以前跟他科普,說樂庭的人都怵葉拙寒。
而他和葉拙寒正面剛了無數次,每天完成與葉拙寒吵架的日常任務,從來不虛的。
剛才被矇住眼,聽到那聲「老實點」時,身體居然自動放棄抵抗。
躺了半天,祁臨一拍沙發椅。
葉拙寒:「又怎麼了?」
祁臨:「這蠱惑人的妖精!」
葉拙寒:「……」
察覺到蓋在眼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