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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三年前認識黃豐的，一起在一個偷竊團夥幹過一陣。後來團夥頭目被捕了，他們就成了無組織的個體戶。

問他們是否曾參與過搶劫。

兩人都說沒有，說他們最近什麼都沒幹，老實得不能再老實。

&ldo;那你們上網的錢哪來的？&rdo;程錦問。

&ldo;黃豐請的客。&rdo;

&ldo;他哪來的錢？&rdo;

&ldo;他說幹了筆大買賣，是他在網上認識的網友帶他一起去做了筆大買賣。&rdo;

&ldo;什麼買賣？&rdo;

一個說：&ldo;不知道。&rdo;另一個說：&ldo;應該是偷東西吧。&rdo;

程錦和那個十七歲的男孩多聊了幾句，因為他在之前的搶冰淇淋事件中出現過，他就是那個騎電動車的，而黃豐是後座乘客。

‐‐這是程錦去看了附近的監控錄影後發現的。

&ldo;你們的電動車哪來的？&rdo;

男孩漲紅了臉，&ldo;偷的。&rdo;

&ldo;不是說最近很老實嗎？&rdo;

男孩不吱聲。

&ldo;黃豐認識我們，他是故意找我們茬的。&rdo;巧合太多，程錦認為黃豐知道他們是誰，是特地跑到他們面前挑釁的。否則，木倫這麼大，一千多萬人口，他怎麼就偏偏湊到他們面前來了？&ldo;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幹嗎？&rdo;

男孩遲疑了一會兒，道：&ldo;他說有人叫他去招呼你們。&rdo;

&ldo;誰？&rdo;

&ldo;可能是他的網友吧。他和一個網友關係很好。&rdo;

&ldo;什麼網友，你認識那人嗎？&rdo;

男孩搖頭。

和黃豐的兩個同伴聊過後，程錦和楊思覓去見黃豐。

在審訊室門外，程錦拉了下楊思覓的手腕，&ldo;思覓，你和他聊吧，這個年紀的孩子和你更聊得來。&rdo;

楊思覓停下腳步看程錦，&ldo;你覺得我心理年紀小？&rdo;

程錦笑道：&ldo;我覺得你專業能力強。&rdo;

黃豐趴在桌上，程錦和楊思覓在他對面坐下。

楊思覓道：&ldo;現在是放暑假了？還是你已經沒讀書了？&rdo;

黃豐抬起頭，捋了下他額前的幾縷黃毛，&ldo;早就沒讀了。&rdo;

&ldo;沒錢交學費，還是成績不好？&rdo;

黃豐不耐煩地嘀咕：&ldo;你管我這麼多。&rdo;

&ldo;以後有什麼打算？&rdo;

黃豐不耐煩地道：&ldo;你們到底找我什麼啊？！&rdo;

&ldo;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的？&rdo;

&ldo;啊？……沒啊，就路上看到你們，然後搶了那個女孩一個冰淇淋，搶冰淇淋犯法？&rdo;

&ldo;嗯，犯法。&rdo;

&ldo;什麼啊……&rdo;黃豐有點呆愣。

&ldo;說說你那個網友的事。你兩個朋友已經跟我們說了，你有個很厲害的網友，能幫你搞來錢，而且他還認識我們。&rdo;

黃豐不說話，低著頭，用指甲摳桌面。

&ldo;最厲害的是，你的網友還能幫你找到仇人，親手殺死仇人的感覺怎樣？晚上睡得更香了，還是噩夢更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