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星星(第1/4 頁)
時間不算太晚,來到時,沈銘正提著易逝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一樣將他提到半空。易總的顴骨處已經帶上好幾處淤青,沈銘眼中在冒著火,粗俗的話語不斷從他嘴裡吐出。
而易逝卻沒有絲毫反抗,甚至動都不帶動一下,他的眼中,又恢復到鍾離情熟悉的空洞。
“住手!”
聽到有人的聲音,沈銘作惡的右手停下來,望向聲源處。鍾離情衝上去,一把抓住沈銘的左手,用了死勁,反向一扭。
沈銘吃痛,鬆開手,易逝掉在地上,骨頭與水泥地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是誰?”沈銘雖然長得斯斯文文的,可是卻是個暴脾氣,見有人阻止他,立馬調轉方向,掄起拳頭向鍾離情狠狠砸去。
“沈銘!”沙包大的拳頭被擋截在半空中,即墨白擋在他面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即墨白?”見是他,沈銘的怒氣稍稍平復些,他在三人中反覆看了幾遍“怎麼回事?”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心中源源不斷湧現出懊悔,他,他竟然,竟然,對一個病人施暴。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幾乎什麼都不在乎的他,頭一次感到後悔這種情緒。
他走到易逝身邊,磕磕絆絆,極其不自然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個……我不是故意的。”說完,沈銘還窘迫地向r鞠了幾躬。
也不知道易逝聽沒聽懂,他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本就瘦弱的身體顯得更加瘦小。過了七八分鐘,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鍾離情注意到,易逝的眼中竟然帶著點水漬,他什麼也沒說,如同往常一樣,眼中恢復很快恢復了往日那種熟悉的空洞。什麼也沒做,只是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只留下滿心愧疚的三人留在原地。
兩人回到家,之前的狀況反轉過來,鍾離情坐到位置上,用盡全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他想保護的人被他哥哥傷害了,而他卻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明明他有這個能力啊。
此刻,他需要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不失去理智。深呼吸幾口氣,他握住一旁的木椅子,手上越來越用力,呼吸越來越急促。
“咔嚓”一聲,木頭竟然被他直接弄下,血腥味蔓延在屋裡。
“鍾離!”一旁大氣不敢出的即墨白見此,急忙從不知哪裡拿出一個醫藥箱,將鍾離情手上的那根木頭丟開,拿出繃帶和碘酒,來到鍾離情面前。
鍾離情看了他一眼,伸開緊握的手掌。
一顆釘子直直地插在他的手心。
“鍾離情!”即墨白翻開醫藥箱尋找鑷子,沒找到,急得想罵人。
鍾離情見人擔心,鬆開手,從一旁抽出兩張紙,捏住帽頂,好在傷口不是特別深,用了些力氣,直接將其拔出。
“你!”
來不及過多廢話,即墨白立馬用碘酒給他消毒,然後用紗布快速地包紮起來。
不幸中的萬幸,釘子是扎進面板,沒有傷到骨頭。
包紮完後,不等鍾離情開口,即墨白搶先一步開口道:“我不知道那個人不正常,要是知道,我定然不會去傷害他。”雖然人不是他傷害的,但他也有間接責任,看鐘離情對那同學的態度,關係也不錯的樣子,不解釋一下他怕這種事會成為鍾離情內心的一根刺,趁現在扎得淺,趕緊拔出,免得時間長了在這人心中留下隔閡的疙瘩。
“不正常”三個字一出,即墨白敏銳的發現鍾離情的身體竟然在顫抖,很細微,要不是他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恐怕難以發覺。
鍾離情沉默了好幾分鐘,這短短几分鐘裡他那一向平靜的雙眸變得深邃起來。他沒說什麼話,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後突然朝即墨白笑了笑,走進房間。留下即墨白一人獨自在客廳不知所措。
鍾離情自愈能力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