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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薰華接過禮物說：&ldo;以為你會買沈大成或者杏花樓。&rdo;

&ldo;紀總的司機說，上海人不會買中式點心送人。&rdo;張弓與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ldo;可能去那邊繞路。&rdo;

白薰華開了一瓶巴斯克十年，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白薰華第一次向別人講述外蒙古之旅，即便時隔三個月，一切歷歷在目，猶如昨天。

&ldo;血祭啟用?&rdo;

一直默默傾聽的張弓與，突然開口打斷：&ldo;古籍中說&l;鼎中常滿，以佔氣象之休否&r;，原來是血祭。周王伐紂，其中一條&l;弗事上帝神祇，遺厥先宗廟弗祀&r;，恐怕是因為帝辛想要廢除血祭。&rdo;

張弓與又解釋道：&ldo;商朝將原始的多神教改造成祖宗一元神宗教，商人祖先帝夋為天帝，主管一切神靈。君王集王權、神權於一身，統治國家，主持祭祀。周國沒有滅商之前，稱之為&l;天邑商&r;、&l;天裔商&r;。&rdo;

白薰華若有所思的說：&ldo;天裔?是不是說商人，或者說商朝皇室來歷不同尋常。&rdo;

張弓與不置可否：&ldo;商紂王不過是周人蔑視性的稱呼，他本名帝辛。夏人稱後，周人稱王，唯有商人稱帝。甲骨文中，&l;後&r;指開口發號施令，&l;王&r;是斧鉞之形，代表兵權。德合天地曰帝，代表古人想像中宇宙萬物的主宰。&rdo;

白薰華拿起酒瓶替張弓與添酒，將後續的事情徐徐道來。張弓與聽得暗暗稱奇，不由後悔自己那時莽撞的先行一步，導致沒能親眼目睹一切。

&ldo;鼎在哪裡?&rdo;張弓與少有的表現出急切。

白薰華抿了一下唇，解釋道：&ldo;我有一種預感，所以的事情剛剛開始。抱歉，我不想讓你捲入其中。至少在現在這樣&l;平靜&r;的狀態下，知道的越少越好。&rdo;

張弓與瞭解她的想法，但仍然想爭取一下：&ldo;你應該明白那個鼎的意義。導師話裡意思很清楚。九鼎就是開啟真相的門，只要我們&rdo;

白薰華垂眼看著玻璃杯中的葡萄酒，輕嘆一聲：&ldo;再來一次紫金山防空洞計劃?&rdo;

張弓與啞然。

白薰華抬眼與她對視：&ldo;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rdo;

張弓與沉默許久：&ldo;你認為她還活著?&rdo;

白薰華微微一笑：&ldo;當然，她只是離開了一會，就像她出現一樣。我們經歷種種，足以讓我堅信奇蹟必定會發生。&rdo;

張弓與微微頜首：&ldo;好。&rdo;

有時太過理智未必是好事，但她們就是這樣的人。無法為了一己之私，去玩火焚世。

張弓與站起身：&ldo;有事聯絡我，別客氣。&rdo;

紫金山防空洞計劃帶來的一系列問題，恐怕還沒有完全解決。導師在康沃爾建立的republic基地，不可能全部都帶到了外蒙古。而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窺探九鼎的秘密和力量。

就算只是作為古董‐‐九鼎，也足以讓無數人蠢蠢欲動。

送走張弓與，白薰華收拾碗筷，坐在沙發上漸漸睡過去。

&ldo;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rdo;

白薰華拿起手機，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聲音，機械刻板的問了一些問題。白薰華一字一句的認真回答，有種難以置信的恍惚感。

&ldo;對，你過來吧。&rdo;

白薰華風馳電掣的來到公安局，接待的小警察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