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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新人來放爆仗,必然惹得其餘孩童嫉妒,這放爆仗之事,還是交給老管家趙喜才是穩妥。
“解散!”
隨著趙與莒一聲令下,原本肅立的孩童立刻散開,他們終究是孩童天性,雖被趙與莒訓練得已經初具紀律,但若是這約束放開,天性便會露出來。
此時距晚飯時間還有些距離,趙與莒轉過身,準備回書房裡再坐會兒,卻見著看門房的家僕神情古怪地走了過來。
“大郎,有客求見。”來以趙與莒身邊,他低聲道。
趙與莒吃了一驚,這正值除夕守歲之際,哪裡來的客人?看了看門房莊客,門房家僕湊到耳邊道:“那人自稱叫石抹廣彥。”
聽到這個名字,趙與莒眉頭挑了一下,上次石抹家的使者來過之後,鬱樟山莊便減少了給石抹家的雪糖供應,但石抹家仍佔了雪糖收入的大頭,此時石抹廣彥找上門來,不知是何用意。
“請母親來……先讓老管家去招呼他。”略一思忖,他對門房家僕道。
坐在鬱樟山莊的門房裡,石抹廣彥心中焦躁,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這除夕之日,原本就不是拜客訪友的時機,自己此時前來,鬱樟山莊的主人自然不會立刻迎見。
看門房的家僕進去已經有一會兒了,他無心安坐,揹著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終於聽到腳步聲。
老管家趙喜聽說石抹廣彥來了,也很吃驚,匆匆便趕到門房來,才一進門,便驚呼了聲。
一年之前,他在紹興府見著這位石抹廣彥的時候,他是個意氣風的年輕人,如今再見到他,卻看到他滿頭花白頭,人枯瘦得有如干柴,背也有些佝僂。
石抹廣彥苦笑著對趙喜做了個揖:“大叔許久不見了。”
石抹家與鬱樟山莊的錢糖交割,向來是在臨安做的,故此石抹廣彥還是第一次到這鬱樟山莊來,聽上回遣來的使者說過鬱樟山莊的情形,故此對趙喜在鬱樟山莊的地位還是很清楚的。他並未因為趙喜是管家僕人而有輕視,言談舉止,仍如既往。
“石抹少東家,如何成了這副模樣!”最初時,趙喜還不管認,聽得他的聲音,才確定這的確是石抹廣彥,立刻上前行禮。
“一言難盡……”除了長嘆一聲外,石抹廣彥無言相對。他搖了搖頭,心中滿是苦澀:“大叔,晚輩此來,是向貴主人求助,還望大叔能向貴主人美言幾句!”
趙喜神色一變,他只是來確認是否是石抹廣彥,象這種大事,他做不了主,因此沒有滿口應承,而是打了個呵呵:“石抹少東家這一路辛苦,先烤烤火,將事情說與俺聽,若是俺能為少東家效勞,那自是絕不推辭的。”
石抹廣彥心知只是三言兩語無法得到對方信任,只得再次一聲長嘆,將自家在金國的遭遇說了出來。聽得石抹家已經破家,趙喜臉色大變,石抹家尚欠著鬱樟山村兩個月的雪糖錢,總價錢也有千貫呢。
石抹廣彥知道他心中所想,不免有些難過,接著又將自己自中都逃出南下的經歷說了出來,一路上既要逃避追捕又要闖過關卡,晝伏夜出之際,山賊、猛獸、強人、悍匪,幾乎所有的兇險都曾遇上。好在他家百餘年經營,人脈尚在,那些親故縱然不敢收容,倒也行了不少方便,偶或遇上有心將他獻出請賞的,也被他一一逃開,花了一個月,總算逃過淮河,來到了大宋。這一路艱險,自非他三言兩語能講完的,許多經歷,他都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饒是如此,趙喜聽了仍嗟嘆不止,石抹廣彥能逃出來,靠的便是志堅心忍。他出言安慰了幾句,然後又問道:“石抹少東家說要俺家主人相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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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俺來便是向貴莊求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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