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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不像是犯了什麼病。”
一旁一個剛入宮的小內監沒頭沒腦便蹦出一句話,“難不成是中毒?”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中毒?心驚膽戰之餘又偷偷那餘光瞄著身旁的人,方才好好兒的,如今說中毒就中毒,可見下毒的人就在這裡!她們面面相覷,心頭惶惶而不安,紛紛同身旁的人拉開了一小段兒距離。
靈書眼中滑過一絲驚慌,深深埋著頭不發一言。
玢兒眸子驚瞪,不可置信地重複,“中毒?”怎麼會中毒呢?好端端的一個人,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這太嚇人了。
嚴燁眼中驀地滑過一絲狠戾,側眸剜了一眼那多嘴的內監,直嚇得那小內奸打起擺子,又問玢兒,“小主方才可有吃過什麼東西?”
吃過什麼東西?晨間用過早膳便忙忙地出門了,一直忙活到現在,小姐哪裡顧得上吃東西呢?玢兒急得眼淚直掉,邊拿手背揩淚水邊搖頭,“沒有啊……”說著忽然又覺得驚恐起來,若是小姐出了什麼岔子,豈非……因又焦灼道,“廠公,小姐中了什麼毒,嚴重麼?”
嚴燁挑著眉搖搖頭,他只是個內監又不是醫士,哪裡知道那麼多。只是秀女入宮的頭一天就出這樣的事,著實有些不妥。他垂著眼簾定定地望著緊緊閉著眸子的陸妍笙,有幾分無可奈何地嘆出一口氣,伸手將她輕飄飄的身子從地上抱起來,邁開大步朝著乾西五所的方向走,邊吩咐說,“讓太醫到乾西二所來。”
一眾人方才跟在他身後走過去,靈書走在最後頭,大冬的天兒,她的掌心卻已經汗溼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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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妍笙成了合宮裡唯一一個才剛入內便傳召太醫的小主。
太醫院的陳太醫替她動了針,在一些大穴位上紮了好幾回才將汙血放出來,忙活到二所裡的小主悠悠轉醒,已經是隔日清晨的事。臘月裡的清晨,風冷得像是能割肉的刀,昨日的陽光已經沒了蹤影,唯有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夜裡下到了天明。
頭痛也痛得怪,像是鑽進了腦子最裡頭,扯著揪著地疼。
妍笙極其艱難地緩緩張開眼,手肘撐著榻從牙床上坐起了身子,皺著眉伸手揉太陽穴,推了推坐在在腳踏上伏在床畔睡著的玢兒。
玢兒是妍笙的貼身丫鬟,在沛國府裡守夜是經常的事,是以她睡眠很淺,無論再累再乏,仍是一丁點兒響動就能將她驚醒。被人搡了肩膀,她登時一個激靈睜開眼,瞧見陸妍笙正坐在床上望著自己,不禁一喜!
小姐醒過來了!
她咧開嘴笑,猛地站起身子朝她關切道,“小姐……”說著又啐了一口自己,“啊呸,小主!您覺著怎麼樣?可還有哪裡不適?”
腦子疼,腰痠背也疼,陸妍笙癟癟嘴,卻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只敷衍地擺擺手,寬慰玢兒說,“好多了,沒什麼不適的。我睡了多久?”
“並不久,”玢兒站起身來將靠枕放在了她身後,扶著她靠上去,回道,“也就一夜的光景。”
妍笙點頭,忽地又想起昨日自己的不對勁,忙又道,“昨兒我是怎麼暈過去的?我都記不大清了……”邊說邊揉了揉眉心,“太醫怎麼說,我可是罹患了什麼病症?”
方才光顧著高興小主醒過來,差點連正茬兒都給忘了!玢兒一拍腦門,朝她湊近過去,壓低了聲音道,“小主,您不是患病,是中了毒!”
“中毒?”她驚呼,又連忙拿起右手捂住口,眉頭緊鎖著沉聲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玢兒朝外廂張望了一眼,從梅花朱漆小几上將掐絲琺琅花鳥圖案的暖爐遞給了妍笙,方才又道,“小主,昨兒您不知是吃了什麼中了毒,暈倒在景仁宮外頭的宮道上,還是廠公將您送回來的呢。”說罷她微微一頓,語調裡頭似乎有幾分規勸的意味,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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