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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好戲。”四少接過話音,若有所思地笑笑,“這最好的一出,還是《將相和》。”
“有嗎?”胡夢蝶隨口問,“戲單上沒見有這一出。”
“都唱完了。”四少站起身來,拂袖撣一撣衣襬,似在自言自語,“戲聽過了,我也該回去了。”
可蕙殊坐著不動。
“小七?”四少微微皺眉。
蕙殊坐得端端正正,毫不客氣將他頂了回去,“我想聽的戲還沒開唱。”
傅府宴罷,賓客魚貫告辭出來,天色已黑。
徐氏夫婦住在城中,與薛祁二人所居別墅相隔路遠,便在傅府分道而行。
司機在前面沉默開車,後座上蕙殊與四少也一言不發。
“她走時,你是想去見她的吧?”蕙殊打破沉默。
四少不語。
“我不肯走,是不是很不識趣?”蕙殊笑笑。
四少平靜地目視前方,緩緩道:“我若想見她,誰也阻攔不了。”
蕙殊語窒。
“對不起。”她咬唇,將臉側向車窗,“當日貝兒說得很對,我太天真,想得太容易……這樣的秘書,我終究做不來。”
“好。”四少終於開口,“三天後,我離開北平,你回家去。”
他的語聲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半點徵詢的意思,“季麟兄會派專人送你,若你想去找貝兒,也可請他安排。”
第五記 金玉盟·將相和(4)
“謝謝。”蕙殊挺直身子,傷心難過到極處,反而說不出話來。
“我在北平的事情已辦完,你協助得很好,是十分稱職的秘書。”四少淡淡側顏,此刻看去冰冷得像雕像,原先的溫柔全是假象,這才是真正的他。
“起程之日,你的薪資由季麟轉交。”
呵,原來還有薪資。
蕙殊啞然失笑,當日她都忘了問他薪酬,忘了自己是被僱傭,還以為真的做了他的紅粉知己。原來至頭至尾,他仍是個商人,真正的商人。僱她來北平,彷彿只是為了陪他吃喝玩樂,並遙遙望一眼舊情人。
車已在寓所前停下。司機拉開門,四少下了車,伸出手來攙蕙殊。
蕙殊猛地推開他跑上前臺階,大步向寓所大門而去。
門半掩著,裡面燈開著,傭人並沒有迎出來。一線橘色燈光從門隙裡照出,投在門前臺階上,照亮倦客歸家的路。
是的,她只是客,這裡不是家。
蕙殊眼前模糊,淚水將光亮變得愈發朦朧,耳中聽見他在後面喚了一聲,似叫她站住。
她加快腳步,伸手便去推門。
身後腳步聲急,有人疾奔而來,猛然將她攔腰一圈,重重推向門旁。
咔嗒金屬聲裡,一把烏亮的槍已在四少手中,拔出上膛,對準門後。
蕙殊醒過神來,驚覺往日僕傭見車到門口,都會出來迎接……今日卻沒有一個人影,只有暖暖燈光亮著,前園裡卻安靜得不同尋常,連花園裡的小狗也沒有叫。
四少擋在她身前,凝神戒備,下巴繃緊。
裡面寂靜無聲。
四少以目光示意她迴避,槍口輕輕將門頂開一點,猛地轉身,抬腳踢開房門——
一個低柔語聲從裡面傳來。
“晉銘,別來無恙。”
水晶吊燈照得客廳一片燦亮,深藍天鵝絨沙發正中,端端坐著那驚鴻一現的女子。吊燈下細長的墜子被風吹得泠泠有聲,細碎光暈在她身上搖曳。
蕙殊有些目眩,在這境地,呼吸都變得多餘。身旁沒有聲響,四少似也屏住了氣息,靜靜望著霍夫人。
整個世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