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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生心不在焉的&ldo;嗯&rdo;了一聲。

家庭醫生又壓低聲音問他：&ldo;你是不是被迫的?&rdo;

祝生偏過頭來，慢慢地回答：&ldo;不是的。&rdo;

家庭醫生只當他是害怕，不由放緩了聲音，&ldo;如果你是被迫的，我可以幫你。&rdo;

祝生好奇地問道：&ldo;你要怎麼幫?&rdo;

家庭醫生說：&ldo;我可以想辦法把你帶出去。&rdo;

祝生彎著眼睛笑，&ldo;不用的。&rdo;

他本來不欲說太多，只是餘光忽而瞟見有人推開門，又輕輕地說：&ldo;是我自作自受。&rdo;

那人的動作頓住，祝生有些苦惱地說：&ldo;他也不想這樣對我的。他只是看起來冷冰冰的而已，其實太容易心軟啦，我又總是仗著他對我的縱容，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生氣。他總是要我乖乖的，要我做一隻金絲雀，只能看著他一個人，對著他一個人笑，我知道他對我的佔有慾有多麼強烈，我應該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我……&rdo;

祝生抿了抿唇，&ldo;始終無法確定，因為他從來不肯告訴我。&rdo;

他說：&ldo;我可以做他的金絲雀，可是我不想只做他的金絲雀呀，我想要的……也有很多很多，我很害怕。&rdo;

謝清讓推門而入。

&ldo;張醫生，下去喝杯茶吧。&rdo;

謝清讓的語氣毫無起伏，黑沉沉的目光從家庭醫生身上一掃而過，冷淡而疏離，家庭醫生連忙點頭，退出房間，而後謝清讓緩緩望向祝生，倒沒有立即開口，只是一步一步走向他，若有所思地問道：&ldo;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安全感?&rdo;

祝生定定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謝清讓又開口道：&ldo;難怪你總是想讓我向你告白。&rdo;

說著，他握住祝生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狀似漫不經心地說：&ldo;你平日總喜歡伏在這裡撒嬌，那麼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只要你在，我的心總是雀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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