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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芳菲戰戰兢兢地去看秦天佑。
那秦天佑不慣被個女子這樣挽著,又心疼她年少離開族人嫁與他為妻,又因新婚不覺想起蕭玉娘,心中百味雜陳下,面上也是喜憂參半。
「這是五郎,也就是夏縣;這是二郎,也就是夏丞兄弟。這位是五郎的內人七娘,這位是二郎的內人,四娘。」秦天佑有些乾巴巴地介紹著,因駱氏不曾來,沒個長輩,又怕蘭鈴累著,就也領著她坐下。
蘭鈴坐下後,因覺夏芳菲、廖四孃的首飾新鮮得很,就笑道:「你們這首飾漂亮得很,果然與我們的不一樣。」
「你要不要瞧瞧我們是如何打造首飾的?我給你準備了兩件新衣裳,如今看你的身量,那衣裳該改一改,你隨著我去試試吧。」夏芳菲心知有些事甘從汝、項二郎要說給秦天佑聽,起身挽著蘭鈴的臂腕。
廖四娘立時道:「你起來後喝過紅棗湯沒有?」
蘭鈴搖了搖頭。
廖四娘笑道:「料到你們沒這個習俗,虧得我準備了。你如今還小,不仔細保養可不行。」
二人說著,就挽著蘭鈴向外去。
那蘭鈴本是好客之人,又早聽說過秦天佑與甘從汝、項二郎親如兄弟,不疑有他,便也道:「我也準備了我們的首飾衣裳要送給你們呢。」說著,就隨著她們二人出去了。
秦天佑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天下的女兒家見了面提起衣裳首飾,總有說不完的話。」
「是,是。」甘從汝、項二郎互相看了看,最後甘從汝不得不開口對秦天佑道:「其實,玉娘沒入後宮做妃嬪。」
秦天佑一愣,良久說不出來,只是握著自己的手看,半天道:「如此,就是我負了她。」
項二郎最怕的就是秦天佑忽然失心瘋一般鬧著休妻,見他雖傷感,卻也只是一句負了蕭玉娘,心知秦天佑以大局為重,不會為難才嫁來的蘭鈴。
「太后要登基。」項二郎冷不丁地丟出一聲。
「什麼?!」秦天佑炸雷一般呼喝一聲,臉上慢慢漲紅,握著拳頭在小几上重重一捶,過了好半天,才問:「那我父親呢?」
秦太傅是一定要反對的,指不定為了這事在朝堂上自戕也不一定。
「太后要大赦天下,秦太傅不做聲了。」甘從汝心道真難為秦太傅了,比之臣服在蕭太后裙下,怕秦太傅巴不得一死呢,「咱們過幾日也收拾收拾著回長安去。」
「皇帝要來咱們這做嶺南王呢。」項二郎見秦天佑呆呆的,又丟出一句話。
秦天佑見今日這二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駭人,怔愣了半日,才道:「百越人還有沒走的,先去招待他們吧。蘭鈴的父親是咱們日後要去的瓊州一帶的酋長,不能輕慢了他們。」
「委屈你了。」項二郎在秦天佑肩頭拍了一下。
秦天佑笑道:「委屈二字該蘭鈴說才是,你我說來,卻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項二郎心道也是,忙與他們二人一同去招待送親的俚越族族人。
果然蕭玉娘派來送信的蕭生來後不久,長安城那邊又有人做了船來特意送發蕭太后大赦天下的旨意。
得了旨意後,眾人原本商議著立時啟程,誰承想沒過兩日,一遊俠來替人送信說被流放到嶺南的若干文人騷客也要隨著船回長安,於是眾人便等了四月有餘,匯聚了上百人一起乘船北上。
船上夏芳菲興奮不已,拉著已經會走路的恭郎四處尋人說話,晚間就對甘從汝道:「不曾想昔日仰慕已久的大詩人竟然就跟咱們隔著兩個山頭。」
甘從汝嗤笑一聲,「莫非他為你作詩了?不然,怎高興成這樣?」
夏芳菲喜道:「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面,早先不能親眼見到大詩人,一直遺憾,如今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