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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玉側妃也在,臣女……」駱得計上前一步,待蕭玉娘看向她,莫名地有些緊張,她若進了宮,自是不把慕青縣主、蕭玉娘等看在眼中,可她如今,還不得不討好她們。
一念至此,駱得計臉上越發謙卑。
蕭玉娘打量了一番駱得計,忽地搖頭笑道:「罷了,我們家郡王的身子叫你看了就看了吧,反正,也不值錢。」
因為看過的人多了去了?夏芳菲吸了口氣,又被吸進去的那口氣裡的香料嗆到。
「側妃誤會了,臣女不曾見到敏郡王的身子,臣女只是在曲江畔上偶然見了敏郡王一面。」駱得計有些著急,蕭玉娘愛替敏郡王挑女人的名聲,她也有所耳聞。
「原來,你看不上我們家郡王,那就罷了。」蕭玉娘輕笑一聲。
「哼,世上有幾個人有眼無珠,會看上那狗?」慕青縣主冷笑道。
「慕青,何必罵別人也把自己拉扯上?」蕭玉娘手腕一抖,柔荑上握著一柄玉扇,很是怡然自得地招手叫前面的神婆端了蠱蟲給她看。
「蕭玉娘!」慕青縣主瞪向蕭玉娘,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將那狗剝皮拆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莫非他從中作梗,我夫君怎會……」
「你夫君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他不兩袖清風的呢?」
「蕭玉娘,你敢詆毀亡夫!」慕青縣主怒火中燒,因身量比蕭玉娘高一些,便居高臨下地睥睨她,神色間,很有幾分威脅之意。
叮地一聲,蕭玉娘手上玉扇在裝著蠱蟲的瓦罐上一敲,探著身子湊進慕青縣主,笑道:「不過才兩句話,你就惱了?放心,有我在一日,敏郡王府的大門就向你敞著,你要什麼時候進來,都可。只是,正妃我做不得主,側妃庶妃,你儘管挑。」
「蕭玉娘,莫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慕青縣主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隨即掃了眼一臉深惡痛疾的夏芳菲並滿臉疑惑的駱得計,大抵覺得她們二人的神色已經表露出了心跡,丟下一句「吉時到,開壇。」便不理會夏芳菲,也不搭理蕭玉娘,兀自向煙霧最濃的鼎爐走去。
夏芳菲輕輕噓了一聲,回頭見雀舌、柔敷還跟在她身後,稍稍鬆了口氣,疑惑地想:這蕭玉娘被那狗弄丟了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怎地言辭裡,對那狗並無多少憎恨?
「開始了。」廖四娘道,對方才蕭玉娘、慕青縣主二人的話充耳不聞,全心全意準備著詛咒敏郡王。
廖四娘帶著夏芳菲領了個寫著敏郡王生辰八字的庚帖,夏芳菲隨著廖四娘坐在蒲團上,打量一番,見她們差事輕巧,離著法壇的位置遠了一些,莫名地有些心安,透過濃厚的煙霧,望見她身旁廖四娘並另一個人手上拿著的繡花鞋上,或繡著或繡著牡丹、芍藥,或綴著明珠美玉,只只只有三寸來長。
「七娘,給。」雀舌只見過巫醫給人瞧病時的小場面,不曾見過這麼上百人一起做法的大場面,有些敷衍地把一隻鞋子給了夏芳菲,就饒有興致地坐在夏芳菲身後打量其他人。
夏芳菲憑著氣味接過雀舌她孃的鞋,聽見煙霧裡,有人嬌嗔地問「什麼味道?」也不搭理,見廖四娘、駱得計看過來,臉上有些燒紅,須臾鎮定下來,一陣煙霧飄來,忍不住咳嗽兩聲,耳朵裡聽見幾個神婆操持著琵琶、牙板陰陽怪氣地唱了起來;眼睛裡,只能瞧見幾個人裝神弄鬼地在煙霧裡蹦跳;鼻子裡聞見一股腥味傳來,料想該是有人潑了狗血。
「噗嗤」,雀舌忍不住笑了一聲,虧得她機靈,趕緊低著頭,念念有詞地裝作念經。
夏芳菲原是惦記著慕青縣主何時給見面禮,此時,也不禁覺得這場面滑稽得很,看廖四娘已經偷偷摸摸地笑開了,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正笑著,已經聽見廖四娘隔壁那邊唸叨:「打你個小人頭,叫你有氣無處透,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