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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稀奇古怪的事很不少?”父子二人都是又做匪又犯官的,“官匪一家”。
四太太抿嘴笑笑,“是呢,京城裡那麼多家侯府,再沒有跟他家一樣的。”侯爺姓沈,世子卻姓張,世子張雱所生三子一女,倒分了三個姓:老大跟沈邁姓,大名沈忱;老二跟嶽培姓,大名嶽池;老三和丫丫是雙生子,跟張雱姓,老三張屷,丫丫張嶷。
一對夫婦,四個孩子,三個姓?謝老太太目瞪口呆。這家人可真是,讓人說什麼好呢。
“這還不算什麼。”四太太索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大堂姐說,她那小叔子是有生父、義父,弟妹卻是有生父、繼父。”張雱之妻安氏,生父六安侯傅深,繼父原文淵閣大學士安瓚。
生父,繼父?性子一向單純的謝老太太有些發懵,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大堂姐還說,她小叔子日子最是舒適,連皇上都羨慕過呢。”四太太看婆婆臉色不對,忙補上要緊的話,“皇上說,他四個孩子,四位老人一人管一個,他們夫妻倆清閒自在得很,真是好命!”
哦?這家人聖眷尚好?謝老太太眼中有疑問。
四太太點點頭。
東昌侯沈邁曾為皇帝登上大位立下汗馬功勞,又掛帥打退過東北的女真人,功勳卓著。雖是奪爵毀券,責令回鄉思過,卻聖寵猶在。因沈邁年老,特許“緩緩回鄉,兩年之內回到湖州便可”。所以,沈邁這返鄉之路,可以很悠閒。
“如此。”謝老太太微微頷首。
“媳婦倒是盼著他們早到太康。”四太太笑容可掬,“大堂姐的信中說,差人送了一車東西過來,因道上不太平,跟著他們一起的。”沈邁、張雱都是武功卓絕,哪有人敢劫他們。
“遼東千年人參、珍珠、貂皮這些,倒也罷了。另有些家鄉口味的醬菜,還有送給延兒、錦兒的西洋玩器……”四太太惦記那幾罈子醬菜,謝延年和謝錦年則是盼著西洋玩器,聽說有萬花筒,有望遠鏡,可好玩了。
京城離太康並不算太遠,應該很快過來吧?四太太看著兒子、女兒渴望的小眼神,心底柔柔軟軟。
張雱這一大家人,並不知道在遙遠的太康,有素昧平生的數人盼著他們到來。他們一家正分別乘坐著寬大舒適的馬車,慢悠悠在官道上行駛。
馬車外表很樸素,雖都是三駕馬車,卻只是黑漆平頂,無甚裝飾。馬車裡部則很是豪華舒適:很寬敞,靠前面一條橫板,上面放著茶杯、暖窠、點心蓋碟、香帕等物,後面一排放著五六個真絲緞靠枕靠墊,鋪著涼簟,可臥可坐。
總共四輛馬車,前兩輛馬車坐人,後兩輛馬車裝物。
第一輛馬車中坐著一對年輕夫婦,和一位六七歲的小女孩兒。這對夫婦身著同樣顏色的夏布長衫、長裙,長髮一般是用只白玉簪鬆鬆簪住,男子俊美,女子嬌豔,真是一對璧人。
小女孩兒面板雪白,眉目如畫,梳著可愛的雙丫髻,白色絲綢上襦,淺碧雲綾長裙。清純美好,比清晨的露珠更晶瑩,比春日的天空更明媚。
“總算把那三個臭小子攆走了。”男子抱怨道“好容易能出京散散,偏偏他們一個比一個不省心。”都這麼大了,自己玩不行麼,作什麼還要跟著父母。
女子溫柔笑笑,遞了杯清茶給他,“無忌,喝茶。”眼前這人雖做了四個孩子的爹,脾氣卻還是大男孩兒一般率真。
男子接過茶,輕輕攬著女子的小腰,“解語,咱們兩人遊百花山去!讓阿爹帶著阿忱先走,阿池留給爹爹,阿屷留給岳父……”。
“那我呢?”小女孩兒在旁關切的詢問。
“……丫丫留給傅侯爺。”她爹正好說道。
小女孩氣咻咻瞪了自己父母一會兒,舉起小手敲了敲車廂,清脆叫道:“停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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