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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我上陣殺過敵的。”怎麼回自己家反倒怕了?南寧侯府留守的親兵、僕役都是精挑細選的,依理說,不該出什麼岔子。
嶽培微微一笑;命人去了左軍都督府送信。安瓚和譚瑛也不放心;不放張屷走,丫丫拉拉張屷的衣襟,“小哥哥,聽祖父們的。”不是什麼大事,別讓老人家擔心了。
未時,嶽霆帶著一隊精兵;護送還有些迷糊的傅深回了靖寧侯府。“傅侯爺無事,只要歇息數日便可恢復。”嶽霆關切看了眼張屷和丫丫,微笑安慰。傅侯爺一向最疼愛丫丫,丫丫也和外公親。
丫丫眼淚快掉下來了,“外公!”傅深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根本不是素日生龍活虎的樣子。傅深揉揉眼睛,心虛的笑道:“丫丫?外公明明是在家裡等你的,怎麼沒喝兩杯酒,就醉了呢。”彷彿如今酒還沒醒,頭還發昏。
大夫來為傅深診了脈,微笑道:“放心,無事。”傅侯爺身體壯實著呢,跟頭牛似的。開了藥方,煎了安神寧心的湯藥,傅深服下後沉沉入睡。
“幸虧,阿屷和丫丫昨晚沒回南寧侯府。”嶽霆的聲音波瀾不驚,“否則,若是和傅侯爺一樣毫無防備,保不齊也昏睡過去了。”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伎倆,不過是被人在酒中下了迷藥。可憐傅深興沖沖等著外孫子外孫女,滿心歡喜,根本沒有任何防範,便中了招。
丫丫咬咬唇,“真是忍無可忍。”有完沒完了,不是這個被陷害,就是那個被陷害;路上被偷襲暗殺,回了家還有迷藥等著!這幫不消停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淨瞎折騰。
丫丫當天下午便進了宮。皇帝沉默片刻,召了順天府尹鍾大東進宮,面授機宜,“南寧侯府,卿親自去檢視。”府中留守的僕役有限,要查起來應該不難。鍾大東自申世觀被罷職後接任,是名能員。
皇帝交代完正事,跟丫丫閒話幾句,發現丫丫神色不對:臉上時有紅暈,神情時有恍惚,目光時有迷離。昨兒才見過,不過一日功夫,這是怎麼了?
皇帝命人呈上一張長長的名單,“阿嶷,這全是京中青年英俊、尚未婚配的男子,家世人品才幹都是上上之選。”咱們好好挑挑,揀一個順眼合適的定下來。
丫丫笑著接過來,放在一旁,“父親,不用看了。”神情雖還是大大方方的,臉上卻飛起紅雲,有了嬌羞之色。皇帝自然看在眼中,她昨日去過謝家,之後去過靖寧侯府,見著誰了?誰家小子有這福氣?
丫丫不是尋常閨閣女子,跟她母親安解語一樣明媚輕盈,光風霽月。當下也不隱瞞什麼,一五一十跟皇帝說了。皇帝先是縱容的微笑,“好,既阿嶷相中了他,那便是他了。”繼而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阿嶷看中的是謝棠年,張屷看上的是小不點兒。阿嶷和棠年都到了年紀,自然是阿嶷先成親。等到小不點兒長大後,張雱若是想為幼子求娶,他可要費大勁了!謝家子娶了張家女,然後謝家女嫁張家子?聽起來就夠亂的。往後張屷若是生下孩兒,該稱呼阿嶷姑母,還是舅母?大戶人家通常不肯如此,張雱,看你的了。
想到張雱這個最小的兒媳婦會很難娶,很費功夫,皇帝心中暢快。張雱這小子事事順利,兒女都爭氣省心,到了幼子的婚事,該他好生作作難。
皇帝興致極好,次日早朝後召見謝尋,親自詢問,“卿第二位公子,名棠年、字損之的那位,可曾定過親事?”一邊問,一邊含笑打量謝尋。好,謝棠年肖父,那相貌定是沒的挑,配的上阿嶷。
謝四爺答的滴水不露,“棠年未曾定親。臣和臣父母皆想為他娶位美麗善良的女子進門。”女子要美麗善良,而且,我們謝家要“娶”。若是形同入贅,免談。
皇帝微笑道:“卿次子在監讀書?明年春朕特開恩科,許監生直接下場。卿次子火候已到,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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