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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指上去為蕭玥診脈,半晌,指著蕭玥胸口處對東方白說道:&ldo;勞煩教主在這裡輸一成真氣。&rdo;
東方白不疑有他,在蕭玥胸口一按。被這股真氣一激,簫玥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痛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東方白嚇了一跳,心疼的將人抱在懷裡,瞪著平一指,斥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平一指解答道:&ldo;蕭姑娘五臟內有多處淤血,這樣做是為了將淤血逼出來。&rdo;
見懷裡人蒼白的臉上、額上已經一層細細的汗珠,東方白皺眉問道:&ldo;有什麼辦法先能為她止痛?&rdo;
平一指從袖中拿出個小瓶,倒了顆藥丸給蕭玥服下,又道:&ldo;教主,屬下需要為蕭姑娘施針,但這需要除去蕭姑娘的外衣,裡面只著裡衣。&rdo;
&ldo;放肆!&rdo;東方白怒喝一聲
蕭玥卻是一笑,忍著體內的劇痛,緩緩去解衣帶,可手上卻痛得用不上力,解了幾下才解開。她現在必須先養好這身傷勢,脫個外衣對她來說並沒什麼,裡面又不是沒穿衣服。
東方白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袖,用著勁的手指已經泛著青白。
平一指搖了搖頭,避開東方白陰鷙的眼神,從藥箱裡拿出銀針逐一擺好,開始緩緩施針。
蕭玥只覺對方每動一次針,經脈處便是一陣尖銳的劇痛,不多時整個人已經大汗淋漓。
東方白在旁邊看著,看著一個男子對她的月兒上下其手,她卻只能這麼看著。她現在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平一指,可隨著針越來越多,蕭玥的汗水打濕了幾縷額前的碎發。
東方白突然開口道:&ldo;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你沒有看到她疼成這個樣子嗎?&rdo;
平一指手上微微一頓,嘆息道:&ldo;教主,這針都是紮在經脈處,疼痛難忍,這是無法避免的。&rdo;
東方白心痛難忍,想起當初那個在她懷裡,溫聲細語對她笑著,一直包容著她的人。如今,卻是被自己折磨成這副模樣,像個瓷娃娃般,一碰就碎了。東方白生生逼回要掉落的淚水,看著簫玥身上的那些針,就像是紮在她的心裡,痛得難以呼吸。
許久後,平一指收起最後一枚銀針,給簫玥蓋上錦被,緩緩開口:&ldo;當日蕭姑娘強行催動內力壓制傷勢,卻適得其反,導致真氣壓制不住體內寒氣傷及經脈,這尋常草藥已經不管用,必須配以針灸、藥浴淬體之法。&rdo;
&ldo;平某每隔半月會為姑娘施針一次,藥浴則需每日進行,再配以靈藥相助,徹底恢復最少也需三兩月時間。這期間,姑娘切勿再有大急大怒,尤忌肝火,飲食以清淡為主,最重要的是,&rdo;
平一指頓了一頓,看向東方白,又道:&ldo;調養期間不可讓蕭姑娘動武,好生將養才是正道。&rdo;
蕭玥聽著他囉嗦這麼多,只覺眼皮越來越重,不多時已經昏昏沉沉睡去了。
東方白望著簫玥被汗水打濕的衣服,一張小臉也是蒼白得嚇人,她輕柔的將人抱在懷裡,對平一指道:&ldo;我會看著她的,下去吧。&rdo;
&ldo;屬下告退。&rdo;
次日
午後的陽光透過隔窗落在房裡,但卻絲毫沒有打擾到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東方白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由迷茫轉為清明,看著懷裡依舊沉睡的簫玥,探了探她的脈,依舊極為平緩,她不由眉頭一皺。
看了眼天色,竟然已過了午時,這些時日她未曾好好休息過,昨日簫玥終於醒了,雖不理她,可東方白卻很滿足,只要簫玥還在她身邊,她就可以用以後的時光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