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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全身都不能動彈,全身都在劇烈疼痛,沒有一處不痛,沒有一處的痛稍輕微。那痛一定不是常人經歷過的,就像全身都被無數的鐵釘在敲打,隨時都在咯吱咯吱地碎裂,隨時都要散架,可它偏偏沒有散架,還在支撐著。
她很清醒,非常地清醒,甚至還能記得之前生的每一個細節,跌落的時候,是雪狼趕到,救了她。
雪狼也許是上天不願遺棄她的證明,她甚至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一路將她送到聞人和隱來的面前。她才知道,原來齊悅那樣說都是為了讓她分神,讓他能夠將朗夜救下,其實她們都逃了出來,她們遇到了之前為她算命的東方先生,是東方先生提前告知了她的去向。
她睜著眼,能夠看到身上的血一直不停地流,快要流乾的時候就停止了,全身乾枯的好像要化成灰燼,可沒過多久,感覺稍微恢復一點的時候,那些傷口又開始流起血來。
聞人和隱來除了哭,什麼都不知道了。
若不是有東方先生,也許她現在還像一具殭屍,全身都是傷口,全身都在流血,可她卻死不了。
東方先生不停地搖頭,不停地自責,“老夫還是來遲了一步……”
而她只能睜著眼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幸好,幸好那段日子還是過去了。
從此她姓楊,叫新月。
她又掩起了手,習慣地將手**袍袖,不讓它們露出來,雖然它們已經戴上了手套,可她還是無法抑制的這樣做。
大概,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第一次看到自己臉和全身時的驚悚。
也許那個小孩子更無辜,居然瞧見了她的臉,被嚇得哭了三天三夜,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如同鬼魅。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沒死已經是奇蹟了,她也實在無力再多說什麼。那些傷疤,也算不得什麼了。
念竹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打斷了她的思緒,給她披上了件輕裘,“天涼了,都站風口許久了,掌櫃的新進了些好茶,我先前晾了晾,又顛了灰,水也燒好了,要不要進屋去喝口熱茶?”
小月見是她,不由得一笑,“你都是万俟公主了,不用做這麼多事了。”
“這不是還沒回去嗎?”念竹一笑,自從那件事之後,念竹也宛若一夜長大,眉目間竟然多了幾分淨心的沉靜,“就是回去了,難道就不許我對你好了?”
“很快就要回去了,心裡想清楚了嗎?”小月抓緊了身上的裘衣,看著客棧院子裡那棵已經只剩個樹杈的桃樹。
念竹不答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腳下,過了好一會,才低聲道,“蘇落枕大概會想要見你的,你不進去?”
“故事大概還沒講完呢,等裡頭安靜些了再去吧。”
念竹飛快地掃了一眼小月的嘴角,看到她還是勾著笑,雖然明知道半年來她一直都露著笑,沒人見得到她臉上真正的表情,可那笑畢竟讓她心裡稍微安定,“不管怎麼樣,他來是為了你,你也要去看看的。”
說著就輕輕推了她入門,小月也沒用力,由著她把自己推進去。
蘇落枕只簡單地說了幾句,正在問小月在哪,見念竹前面還有個陌生的白衣女子,身形雖然熟悉,可臉上戴了塊金色的半邊面具,他也不放在心上,急急問道,“念竹,小月呢?”
念竹一滯,聞人等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小月微微一笑,“怎麼,戴了個面具,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蘇落枕摸了摸後腦勺,又揉了揉眼睛,傻問道,“你沒事戴面具做什麼?”
被聞人猛地拍了下頭,蘇落枕這才驚道,“原來是真的!你真的掉下……”
小月打斷道,“沒什麼,都是舊事了。”
蘇落枕懊惱道,“我不是故意來這麼遲的,武林盟的事情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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