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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華不放心地看了朱棣好幾眼,這才隨道衍步出寢房,不想卻聽道衍一副又輕鬆又愉悅的口氣,心中略略放心之際,又想起橫亙月餘的懷疑,忙趕緊上前兩步道:“大師的意思,今日之前王爺並沒有生病?”聲音急切而較真。
“王妃。”道衍驀地止步,轉身嚴肅以對。
儀華緊跟地步子隨即一停,目光堅馳望著道衍,半步不退。
沉默地相視或為無聲的對峙片刻,道衍目中氣勢一斂,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他邊往三扇大窗走邊淡淡而道:“世間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分得清?有句話說‘假作真時真亦假’,這真假沒有定論,王妃何必執意弄清。”
說話間,道衍已走到窗下立定,抬頭望著今晚的月亮,另轉話題感慨道:“今晚月色甚好,沒有十五月圓時的湛亮逼人、光芒過盛,也不像隆冬無月之夜般黯淡、漆黑;就沉沉靜靜地多好!”
儀華不妨道衍突然轉了話題,她不解地看了下道衍,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夜空。
今晚的月色很好,沒有烏雲,沒有風過,讓那月亮上連一絲的瑕疵都沒有,這樣地夜與月的確很靜。
道衍留心到儀華若有所思地望著沉靜似水得月色,忽而意味深長的笑了:“暴風雨來寧前夕不就是這般風平浪靜?此時既然當為平靜期,王妃且好好靜享這平和時月。”說完,也不等儀華反應,雙手合十一禮告退道:“府中有當朝御醫之首為王爺看診,貧僧於醫道上是無可效力之處。”
此話意為,朝廷那幾人不是,道衍是不會來府。
儀華聽得明白,又暗一琢磨了道衍的話,再次確定朱棣應無生命危險,也不再多言,只是親送道衍出了寢殿,請朱能又護送道衍回寺。
一切事畢,儀華折回朱棣身邊,床榻下的汙血已清,她側身坐在床沿邊,輕輕擦拭著朱棣唇間的血漬。
昏睡中,朱棣不堪打擾,濃眉微有不悅地皺起,兩片漸有血色地薄唇下意識的抿著。
儀華一感朱棣不適忙收了手,卻見他一貫不悅時的神態,數月未真心笑過的容顏上,不覺浮現了一絲澹然地笑容。她伸出手,輕輕地撫平那微蹙的眉心,看著昏黃地宮燈下柔和下來的面容,低低呢喃:“現在,我只要做一個思戀孩子、擔憂丈夫的女人是不是?”
低不可聞的自語聲,無人回答,靜謐地屋子裡依舊寂靜。
因朱棣憂急攻心,儀華不許朝廷派來的那幾人接觸到朱棣,就是為朱棣看病也全由王府良醫,而她也每日衣不解帶的守在朱棣榻前。
如此,王府一干官員、侍人只看見儀華諸事不理守著朱棣,王府所有良醫來來回回日夜待命,整個燕王府皆籠罩在朱棣病重的陰影下。
很快地,朱棣病重的訊息傳出王府,似驟風般快速地在北平流傳。
歷來流言只有越演越烈,僅二個月,竟隱隱有遍全國之勢。
在那期間,那八人起先雖不滿儀華全然不給他們情面,不許他們中的一人接近朱棣,但一念著她與徐輝祖是嫡親兄妹,一念著那日朱棣吐血與他們脫不了干係,再看朱棣確實是身染重病,便心存不與女子一般計較的心思,暫且依了儀華。
然而他們不想一月之後,儀華告知朱棣已清醒過來,當他們正想親自為朱棣診脈,身邊卻已是流言滿天,將他們引起朱棣突然病重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詳細敘出。當下他們猛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牲,唯恐再有不利的流言傳出,以至影響了派他們來的朱允文聲譽,因此不管行將踏錯一步。
待又躊躇多日後,打算一探朱棣病情,卻不料收到了朱允炆命疾速返京的聖旨。
此時正是初冬十月(農曆),幾人返京地當是日清晨,他們正暗暗愁悶不已,猶自擔憂回京如何覆命,難道就回一句只有來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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