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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這一日,已是六月的最後一天。
一場傾盆大雨過後的下午,儀華一改最近的習慣,並沒有去後花園,而是留在了她的寢宮,一個人獨身坐在西偏殿——明兒的住所。
她坐在寢室中的一張檀木圓桌旁,目光不停地流連於這裡的一切,竟覺是那樣的不捨。而今天不過是餘函帶著明兒離開的第一天,她卻已開始了對女兒的想念。
窗外大雨初停,屋上的積雨順著飛簷滴滴而落。
她聽著這一滴一滴的滴答聲,沒來由地一陣煩躁,竟憑空生講一個駕馬追回女兒的決定,她隱約認為若一家人不再,丟下女兒一人究竟是對是錯?
一時千頭萬緒,她使勁的搖搖頭,拋開腦中紛雜思緒。
伸手取過桌上茶盞,隨意倒了一杯涼茶,就欲舉杯而飲,以壓下心頭的煩躁之氣。
卻尚不及茶水沾唇,只聽外面一番回稟,驚得她一個失手,茶盞“哐啷”一聲在地上摔的粉碎。
她不顧灑在素裙上的茶水,猛然站起,看著立在門攔口得李進忠,猶自不信的追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妃,餘夫人帶著小郡主、寧兒小姐回來了。好像是她們路上遇到下雨,走了一半的路就折回王府。”
李進忠揀著話,小心回道。
聞言,儀華說不清一時是怒是喜,只是道:“她們現在在哪?立刻帶我去!”
李進忠見儀華這樣不敢耽擱,忙引著儀華回了正殿內堂。
穿過正殿大堂,直望右撩開竹簾入內,卻不見明兒、寧兒兩個小人兒,只有餘函和一個身形略高大的中年婦人。這婦人背對著她,背影顯然不是她熟悉的,儀華一下惕然止步,道:“餘氏,明兒她們呢?”
餘函一聽轉身,見是儀華臉上一喜,急忙道:“秋姑姑帶明兒和寧兒剛出去了,妾身急著趕回來,是有人要向王妃引薦。”
儀華聽了目光看向始終低著的婦人,再加之餘函沒有叛敵的可能,她揮手打發了李進忠退下,站在門口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是何人?”
話音方落,只見那婦人一下跪地,旋即卻是一個男子聲音道:“末將張信有朝廷密報稟報王爺王妃。”說完,那人抬起頭,確實是一張塗著脂粉的男人臉。
“你……”儀華看著跪在地上男扮女裝的張信,心中百轉千回,卻怎麼也不敢相信與謝貴同時任命北平指揮使的張信,會背叛朝廷而助他們!?
來之前,張信便知儀華不會輕易信他,這一見儀華神色心中一定,從容不迫道:“王妃,您可還記得去年您在城中大勢分發解暑藥和冰塊?”
儀華雖不解,卻也點頭預設。
張信聽過,臉上神色立時已一片恭敬,道:“朝廷本就欲派末將本平為官,因而末將母親及家眷去年入夏前就已到了北平。不想是年逢大暑,末將一干家眷皆受了暑氣,尤其是末將母親患病尤為嚴重,但當時北平冰塊、藥草缺乏,難以購得。而全靠王妃慈善救濟,否則末將母親只怕……”
說著,張信“咚”地一下磕頭在地:“母親說王爺王妃愛民如子,末將聽信皇命於七月初六帶兵包圍燕王府,便是恩將仇報。所以,末將今日才做女裝,避開王府外朝廷人馬的監視,斗膽告密。”
雖聽張信句句真切,儀華卻難以輕易相信,正躊躇之間,室內三人皆冷不防朱棣驀地從一架屏風後走出:“你說朝廷已下密旨,於七月初六入府捉拿本王?”
張信正驚於朱棣突然出現,且半分瘋魔之症未見,就聽朱棣緊迫逼問,他忙下意識打道:“末將若有一字半句假話,定當自謝於王爺面前!”
“好!”只聽張信話音一落,朱棣立時介面,步步緊逼威脅道:“你若有一宇半句假話,非但你性命難保,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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