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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舉起手中的《智慧財產權法》，挑眉道：&ldo;老師講的，我記的。這本書很有趣，推薦給你。&rdo;

原菲乾笑了兩聲，婉拒了。

沒等她說起週末的安排，羽兒倒是先問了：&ldo;週末打算做什麼？&rdo;

&ldo;沒……沒什麼打算啊。&rdo;下意識的隱瞞，但卻明顯底氣不足。羽兒瞥了她一眼，含笑道：&ldo;沒打算？週六下午兩點的簽售會不算麼？&rdo;

看著原菲一臉震驚，羽兒有點無奈：&ldo;你覺得我像是不刷微博不看貼吧訊息閉塞的人麼？&rdo;

原菲從震驚之中回神，實話實說道：&ldo;像……&rdo;

&ldo;……就算我訊息閉塞，你的動態我能不留意麼。&rdo;羽兒合上書，雙手拉起了原菲擱在膝上的手，看著她道，&ldo;本來應該成全你給我驚喜的想法，但是這兩天，我想到一個問題，或許簽售會上可以順便解決。&rdo;

原菲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沒有接話，只是安靜地看著羽兒。

&ldo;我想，以給你捧場為由，把宋碩和喬冰，還有幾個朋友都叫過去，讓他們心服口服。&rdo;羽兒說完，遲遲等不到原菲表態，又補充道，&ldo;你放心，我會看住他們，不會出什麼亂子。&rdo;

原菲明白羽兒的意思。她的朋友們總擔心她所託非人，又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空有一副皮囊。羽兒想讓他們看看她的實力與才華，一來斷了某些曖昧的念想，二來也有把她們的關係大白於世的意思。

但……這樣真的可以麼？

&ldo;我再考慮一下，好不好？&rdo;原菲沒能立刻給出肯定的答案，羽兒也不急，&ldo;你提前兩天告訴我，行或者不行，我好提前約他們。&rdo;

&ldo;嗯。&rdo;

一整晚，這件事都如鯁在喉，原菲苦思無果，終於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就在夢裡預設了後果。

夢裡，羽兒的朋友當眾嘲諷她的書品位低下、文筆拙劣，上臺簽售時又狀似無意地碰翻了桌上厚厚的一摞書。她起身去撿，他們就在旁邊看著，笑著。臺下是窸窸窣窣的議論，無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滾燙熾烈，讓她幾乎崩潰。

被恐懼和絕望裹挾著醒來，原菲覺得身心俱疲。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她在夢裡見到美好的背面。夢境總是呈現給她最糟糕的結果，教她珍惜當下，珍惜每一種好過夢裡的可能。

原菲拿起手機想給羽兒發訊息回絕那個提議，可一轉念，她的深夜訊息羽兒總能第一時間回復，大概是對她從不靜音。

還是不要吵她了。

放下手機，她輾轉反側，很久都沒能再次入睡。關於簽售會，她已經做了兩個可怕的夢，最可怕的是，仔細想想兩個夢居然關係密切。第一個夢裡她對羽兒冷漠疏離，她的朋友看不過去，才有了第二個夢裡的場景。

那第二個夢裡，羽兒又在做什麼？有沒有試圖阻攔，還是……任朋友們傷害她？

她突然覺得一陣入骨寒意。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陽臺，對面燈已熄，夜安靜得過分，將她內心的不安無限放大。

羽兒到底是不是可以依靠的人？

原菲第一次在心裡這樣問自己。羽兒的出現，她從本能反應到思考接受，全是遵從了自己的本心，而沒有過多考慮以後。她雖然活得一本正經，卻絕不古板，因此不覺得這種型別的感情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只要□□。

可是此刻，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