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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這麼恨南舒!要把他逼死!”
“誰恨南舒?”
誰恨南舒……
南舒性格不好,仗著爸爸做靠山得罪過不少人。要說恨他的人,總要能數出來兩隻手的。
但這些人中,能接觸到那些機密檔案的,有幾個?
陳慕、何林生那幾個一起長大的兄弟,以及……何銘緒。
那時候何銘緒在做各種公關以挽回十方集團的企業形象,南清在醫院陪床,看著虛弱年邁的爸爸,在心底種下一顆種子。
爸爸走得急,法院判決書下來的第三天。
那時候何銘緒在收十方的權,南清跪在靈棚裡,問身邊的陳慕:“誰最恨南家?”
陳慕沒答話。
心底那顆種子破土而出,開出陰暗枯敗的葉子,遮天蔽日。
南清認定了是何銘緒所為。葬禮,離婚,出國,迅速完成這些事情,和何銘緒斷了往來。
直到她聽到賀檢那句話,才開始回想,是不是哪裡不對?
陳慕又發來一條語音:“別想那麼多,南舒能出來就好。之後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南清不想再聊,調了靜音,把手機放在床頭,睜著眼看天花板直到天亮。
第二天她頂著黑眼圈,碰上眼底帶血絲同樣憔悴不堪的何銘緒。胡生來回看著他們兩個,作死地問一句:“你們兩個昨天干嘛了?怎麼這麼累!”
說完就捂嘴,立馬轉頭走開。
南清:“……你可以考慮換一個話沒這麼多的助理。”
何銘緒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提議可行。”
胡生在拐角扒著牆嚎啕。
吃飯時間,何銘緒照例開小灶,南清跟著沾個光,享受一下食堂大廚的私人服務。結果何銘緒單點了湯麵,在南清看來還不如吃套餐米飯。
不過這個時候,吃什麼都顯得不重要了。
何銘緒問南清:“昨天你到底想說什麼?”
兩個人在何銘緒辦公室,沒有外人。
南清挑著細面,不自覺就打了個茬,問他:“你燒退了沒?”
何銘緒一愣,勾起嘴角笑:“我就說你是關心我。”
南清辯白:“不管怎麼說,你是因為南舒的事情才生病。”
“是因為你的事情。”
南清不想跟他打嘴仗,往嘴裡送了一口面。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吃一頓家常飯了。以前在麗人的時候,制度規定是不能把飯帶到科室裡吃的。南清又不愛在食堂裡擠,每次都是端到何銘緒那邊吃。
經常是她霸佔何銘緒那張大桌子,電腦開一集電視,吃得不亦樂乎。何銘緒被她趕到沙發上,有員工來簽字、談事情,表情總是很微妙。
那時候真是猖狂,一定有很多人討厭自己。
何銘緒開口打斷她的思緒:“好久沒有這樣一起吃飯了。”
南清微愣,抬頭看他。
何銘緒笑道:“這幾年每天吃飯店,真是一點滋味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欠兩更……
☆、第二十五章
何銘緒感慨:“這幾年每天吃酒店,真是沒什麼滋味。”
南清想我帶著孩子為奶粉發愁的時候,你天天大魚大肉地享受著,到最後得了便宜還賣乖,說沒滋味。
那把這沒滋味的生活給我享受行不行?
何銘緒又說:“有時候我真是吃不下了,就叫個姑娘來陪我吃飯。都說秀色可餐,我看著那些臉就更吃不下了。”
南清:“……”
南清冷笑:“呵呵,佔了姑娘的便宜,又賣人家的賴,何總真是好品性。”
何銘緒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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