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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萱沒有看她的眼睛,鄧薇也只是掃了她一眼,趕忙把視線挪開了。
「我啊,應該不會,哥哥都還沒有大婚,我想再怎麼樣,哥哥也應該在我前面吧。爹肯定會給哥哥找個好妻子。」鄧薇此時很慶幸自己還有個哥哥。以她的感覺,爹確實會更關心哥哥的事。
「那就好。」夏芝萱笑著坐起了身,「今日在薇大人面前到底還是失態了,下次你去我那兒做客,我定好好招待你,算做給你賠罪,好麼?」
「公主見外了,我這兒能讓公主睡一下,恐怕別的人都搶著在我這裡睡了。」
夏芝萱笑著走了,等鄧薇送她出去後,又回到了那間她睡過的廂房。
鄧薇坐在床邊發愣,她伸出手拿出那張她的手帕,把它握在手心,纏繞了幾圈,站起身來。不知道為什麼又坐下去了,另一隻沒有拿住帕子的手捏得緊緊的。良久,她嘆了口氣,把帕子又收到了懷裡,出了廂房。
「堂主,歌謠來了。」敬蓮進來稟報導。
男子今日沒有佩戴面具,因此可以看到他臉上略帶著一絲笑意:「讓她進來吧。」
堂下,一年輕女子鞠了一躬:「參見堂主。」
「免禮。好久沒見了,在那兒還習慣麼?」
歌謠一愣:「嗯,習慣。」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多耳目,你要來一趟也非常不容易。」
「我會想盡辦法和堂主聯絡的。」
男子搖頭:「不必太過冒險,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歌謠——切莫入戲太深了。」
男子的話像一把尖銳的劍,狠狠插到歌謠的心房,她皺皺眉:「歌謠一定不會忘記使命。」
「歌謠。」
歌謠回頭,看見男子用一種慈悲的眼神審視著自己。
「你會不會時常覺得自己快要被吞噬掉了,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男子嘴角微微上揚。
歌謠還不及答話,男子先開口了:「我時常會這樣感覺。可是一想到那些血,那些□□,我就不會動搖了。」
歌謠的身子狠狠地一顫,良久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堂主,歌謠明白了。」
男子笑眯眯地看著她離開了。
「堂主,歌謠還好麼?」待到歌謠離開,敬蓮又走了進去。
男子背著身子,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戴上去了。「有些事,想忘都沒有那麼容易。她已經死了,已經在地獄裡了,所以即使對現實的世界還有什麼留戀,也只是短暫的貪戀罷了。」
「堂主,我是擔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她很好。你就是太投入感情了,敬蓮。這是你的弱點。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循武也是一樣的。」
「屬下明白。」
「那麼有時候你會覺得我很冷血嗎?」男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笑得十分開心的娃娃面具,和他身上的氣質有一種強烈的反差。甚至比他戴那張青面獠牙的面具還要駭人。
敬蓮閉聲不答。
「假如當初,我對那些懇求沒有那麼不屑一顧,假如當初我能留下,敬蓮······我時常懊悔,在每一個漆黑的夜,那些人的臉和血都在夢裡。還有火光,還有長刀和戰馬的聲音。它們折磨得我無法入眠,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是死了。這麼多年了,我活著也很辛苦了。」
「堂主,你萬萬不要這麼想。」
面具下男子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我恐怕不會輕易死掉的。」
敬蓮這才鬆了口氣。
☆、樂極生悲白送黑
「父皇,您的身子還舒坦麼?」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