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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認識的歌謠,似乎不是你這個樣子的。演一個角色演得太久,難免會帶入進去,我能夠理解。」
歌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要哭了出來:「堂主,歌謠知道魯莽行事讓堂主憂心了,特來領罰。」
男子背過身去,緩緩嘆了口氣:「化名為葉閣遙,你終究還是記得自己的過去,我以為,你全都給忘了。」
歌謠的臉霎時間全白了,淚水不斷往外湧:「歌謠不敢忘。」
「沒錯,你不該忘。我也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要知道,從前的我是一個多麼正常的人啊。活在角落裡,活在面具下,活在醜陋的欺騙和算計中,我該變得多麼不像我了。」
歌謠只顧著流淚,不及答話。
「但只要一想到那些燒焦了的屍體,那流到河裡,江裡的血,那些痛苦的□□,我就覺得我不能只是我。你明白嗎?」男子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歌謠。
歌謠此刻已經渾身顫抖,不止臉色蒼白,連嘴唇也變得蒼白了。
「歌謠不敢忘。」
「很好,所以你心甘情願來領罰麼?」
「堂主,歌謠心甘情願來領罰,歌謠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男子從袖口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遞到歌謠眼前。
「吃了它,不會有任何表象,可以讓你痛苦三天左右。這三天,你的身體會覺得血脈全亂,氣息全亂,類似於——窒息的痛苦。你會喘不上氣,你也願意麼?」
歌謠沒有猶豫,一把接過藥丸,直直地往肚裡一吞。
霎時間,她白皙的臉上全紅了起來,果然,感覺經脈和血液都在逆流一般。這種難過的感覺,讓她甚至喘不過氣了。
「你知道嗎?仇恨就是這種感覺。我甚至為這顆藥丸取名叫『恨』。」
「堂主······歌謠給您添麻煩了,下次······下次再也不會了。」
男子嘆了口氣:「你用一些功力,將氣息凝聚在胸腔之上,或許會好受一點。」
堂主終歸不忍心自己太難過麼?
「沒有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你消失得太久,會惹人懷疑。你的侍女似乎還在到處找你,此刻快要急瘋了吧。」
「是,歌謠明白了。」歌謠支撐著站起身,想要走出去。
「鄧薇,是個怎樣的人?」男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一把利劍一般。
歌謠痛苦的表情中,終於多了一絲慌亂,她撲通一聲跪在了男子的跟前:「堂主,這次歌謠知道錯了,還望堂主不要連累其他人,歌謠一定完成自己的任務。」
「哦。看來,她確實很重要呢。」男子笑了起來,看上去有些陰冷。
「她是歌謠最珍視的朋友,還望堂主放過她吧。」歌謠不住地叩頭。
「我不會對她怎樣,歌謠。她是丞相的女兒,也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我暫時不會動她,你大可放心。」
歌謠的神色這才不慌張又淒楚,連連叩頭表示謝意。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你對她太上心,太在乎所謂的朋友,有一天你會更心碎。」男子終於還是背過身去,不願意再看她那麼卑微的樣子。
「堂主······歌謠只求任務如果能完成,堂主答應歌謠放過無辜的人。以前的恩怨,與他們無關。」
「罷了,罷了,你去吧。」男子揮揮手。
望著她走走停停,有些痛苦的身影,男子還是嘆息了一聲。
走到外頭,遇上了正巧過來的敬蓮。
「歌謠,你回來了?」
歌謠微笑著:「馬上就要走了,不然就不好交代了。」
敬蓮點點頭:「她還好嗎?」
歌謠勉力笑起來:「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