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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倒是還清醒,卻咬著牙不說話,承平把倭女嘴裡的布巾子拿開,倭女笑得喪心病狂,說和尚吃的是她獨門秘藥,先是讓人筋骨無力,再是讓人……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青樓的玩意兒,功效大抵就那幾種。
唯一不同的是,這藥藥勁有些大,不解的話怕是和尚的腦子會被燒壞,承平終於如願摸到了和尚的光頭,被溫度燙得一個激靈。
承平一手刀把倭女劈暈了丟進了隔壁船艙。
此刻一片靜謐,波浪柔和得像一場夢,承平走近和尚:「喂,要不你就讓我佔點便宜吧,總比燒成個傻子再被我佔便宜好,你覺得呢?」
和尚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笑:「好。」
六
次日承平在和尚懷裡醒來,像貓一樣抱著和尚脖子蹭了蹭,承平心裡惡狠狠地鄙視自己,居然無師自通學會撒嬌了,出息呢?
卻冷不丁被一雙手臂攬了個滿懷,柔軟的發頂被人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你不怪我乘人之危嗎?」承平哼哼唧唧。
和尚卻笑了笑:「怪你什麼,怪你明明搜到瞭解藥,卻沒給我?」
承平一個激靈,渾身毫毛炸起,可憐她一個傻孩子,這輩子頭一回使了點小心眼像佔點便宜,還被人看破了。
和尚伸手抱住她,像摸一隻小貓一樣撫了兩把:「幸好你沒給我,」
「嗯?」
「不然,」和尚笑出一聲撩人的氣音,「我不知道該怎麼矜持地表示咱們還是別用解藥了這個想法……」
承平:?????
他們在海上漂了一天,遇到了過往商船,被帶了回去,看見海岸線的那一刻,承平悵然若失,像是一場美夢終於醒來了一般。
和尚卻伸手牽住了她,無視所有異樣的目光,坦然地牽著她往回走。
承平覺得自己的腦子怕不是被燒壞了。
此間事了,承平自當回京,順路去姑蘇接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淹死在陽澄湖裡的老兵痞,和尚卻接到了一封信。
承平這才知道,和尚是少林住持的關門弟子,此番出門遊歷,既是修行也是考驗,回去便要接任住持之位。
和尚將信收好,坦然地望著她,笑了笑:「等我去找你。」
承平坦然回望:「嗯,記得去護國公的軍營裡找我,我叫承平。」
「我叫無妄。」
七
五年後,因犯戒被罰刻完滿山石碑的無妄終於得以出山,卻得到了江山危如累卵的訊息,護國公的大軍在西京道大敗,無妄二話不說,帶領八十武僧前往。
在那座破敗的邊陲小鎮裡,他見到了五年前讓他犯戒也甘之若飴的姑娘。
「我來找你了。」
承平身受重傷,笑得一派天真坦然:「嗯,我知道你會來。」
「我得去前線了。」
「我知道。」
「那我走了。」
「去和你兒子認識一下,順便告個別。」
「好。」
承平伸手,在他毛茸茸的發茬上抹了一把:「後悔嗎?」
無妄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從未。」
第一章 武安侯,男,27歲,退休兩年
20 年前,朝廷 30 萬大軍在西京道大敗,荊國公主戰死,骸骨葬於荒山,英魂死守疆場。
北方遼人兇猛,東南海寇橫行,朝廷屈辱南遷。
20 年後,小皇帝宋琮 18 歲,少年熱血裡流淌著刻骨的仇恨,舉全國之力,拜荊國公主唯一的兒子宋凌為將,重攜 30 萬大軍再返西京道。
一戰定乾坤。
宋琮回遷都城,改年號乾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