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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問寒微微沉默了一下。
他說道:「恭喜。」
而這很輕的一聲也讓其他高年級生想起來,薛慈可能會從清璞轉學離開,忍不住露出了不捨神色來。
見大家一下興致低轉,作為隊長的沈學姐出來,決定還是講些值得高興的事,比如——
「這次袁喆攤上的事,估計幾年內我們都不會再看見他了。」
袁喆以為自己不過是意難平在網上抱怨了幾句話,哪怕是薛慈真是天才又如何?他所受到的最大懲罰不過是來自別人的白眼,或是勒令給薛慈道歉。
袁喆連怎麼道歉才最能保留自己臉面的話術都想到了。
但這一旦牽扯到危害國家安全利益,構陷國寶級專家,損害公信度這方面的問題,可全然沒有這麼容易被輕輕放下。袁喆矢口否認,他表明自己從來沒說過那些評委舞弊的事——至少明面上如此。但對方查出來的一樁樁箭矢,都指向了自己,連著那些潛伏的真正幕後推手被□□,他也沒好過。
為他登報的那家自媒體被封殺,因嫉妒便造謠危害國家安全的事也被公之於眾,他受眾人鄙夷,被嘲諷為紅眼的瘋子。
原還有人為他惋惜,覺得也是個棟樑,偏偏行差踏錯。直到網上關於袁喆的爆料層出不窮——
中考前讓小混混打斷了和自己競爭第一的學生的腿,讓人遺憾錯失考試,復讀一年。
汙衊同班學生偷錢,讓那個貧困生被冷暴力至抑鬱退學。
家中供他上最好的補習班,卻讓成績優異的姐姐高中輟學打工,每月為家中輸血。
皆是一樁樁夠不上犯罪刑期,但又讓人噁心透頂的事。徹底讓那些微弱同情聲被淹沒成罵名。
袁喆簡直要瘋了,那些指控他根本都記不清。有些是做過的,有些是做過了以為……永遠不會被發現的。
他還聽到負責監守他的男人,隔著遠遠的打電話——
「薛先生,您放心。」男人說,「我們會好好,看著他的。」
袁喆在網上肆意散佈謠言的時候,還沒蠢到直接將薛慈的姓名洩露出去。而後面緊接著掀起的浪潮,也將薛慈的資訊保護的極好,人們大多隻知道他才十二歲,是清璞的新生。
這也就導致了在薛正景知道小兒子被誣陷的時候,已經很遲了。
薛正景神色很陰狠,那些傳謠的媒體都沒想過自己得罪的正是被薛家萬千寵愛的小少爺。而薛正景正要衝冠一怒,好好清洗這些暗嘲冷諷的時候,手下戰戰兢兢地道:「呃,先生。小少爺他自己給自己澄清了。」
澄的很清,洗的很白。
薛正景很沉默地追趕了一下現在的時代浪潮,對著那個組裝晶片的影片翻來覆去地看。每次進度條到頭的時候,就重新跳回去看,神色極具耐心。
他才意識到,原來薛慈已經成長的這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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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束慶功宴,明明生理年紀在場最小,卻還是和謝問寒一起把喝半醉的高年級生們送回房間的薛慈接到電話。
螢幕上是未被標註的號碼,顯示的是一串數字。
薛慈微微一頓,垂眸接通。
那是薛父的電話。
「好。」
「嗯。」
「明天會回洲城。」薛慈說,「現在太晚了,我要睡了。」
在找藉口結束通話前,薛慈聽見薛父說:「你很厲害,不過也不用太獨當一面。下次碰到這樣的事,直接和家裡說。」
薛小少爺的羽睫,便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良久,薛慈才道:「不是大事。」緊接著,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謝問寒久久地注視著他。
薛慈也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剛才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