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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細軟的黑髮落在他的面頰上,新生無措至極,又對上薛慈剛剛睜開的眼。
黑沉沉的瞳色,但眼睛生的漂亮至極。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新生的臉還是在剎那間紅了個透底。
「謝謝。」他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沒事吧?」
好在他緋紅面頰沒引起太大關注,人人都以為他是剛才受了驚嚇,臉才漲紅成這樣。
班長憂心忡忡地過來幫忙扶起薛慈,確認兩人身上沒什麼明顯外傷,才舒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他念叨著,又向薛慈道謝。
作為舞臺劇的倡議者和總策劃,要是在校慶上出安全事故,班長也同樣難辭其咎。
這個時候,新生卻發現自己有些站不起來了……倒不是還嚇得腿軟,只是在剛才的危機時刻,他在地上翻滾時扭了腳。新生掀開演出服和長褲看了兩眼,腳腕已經高腫起了,不禁有些錯愕。
傷勢有些嚴重,他甚至難以獨立支撐著站起來。
班長看了一眼,連忙讓後勤人員送他去醫療室。又皺眉檢查薛慈身上是不是也受了些隱秘的傷——
薛慈背上倒是被濺射的道具砸了下,但現在痛楚消減,沒多大感覺,只不在意地說道:「沒事。」
班長略微放下心。
等放心後,現在的局面就有些尷尬了。
比起校慶演出,學生身體才是第一位,所以班長毫不猶豫讓人先去治傷。
可造成的後果總是需要承擔的,表演馬上開始,卻有個角色放了空窗。
晶片系學生不多,就算有備選,也是備選的主演角色。
而白袍法師這個角色,戲份不重,偏偏意義比較重大——他是標誌著主角魔法師從純粹的善開始轉換為混沌的惡的重要角色。要是直接刪減掉,劇情便很不圓融了。
班長一邊讓人去問,有沒有能背下臺詞臨時頂上的學生;一邊也準備臨時刪改劇本,做兩手準備了。
後臺上掛著的鐘表指標不停,分針再轉幾圈便到上臺時間。薛慈目光從剛才因翻滾摩擦而發紅的手腕上收回,見到班長火急火燎模樣,其他人臉上也是同樣焦慮,微抿了抿唇。
「我可以演這個角色。」薛慈突然道,「臺詞我都記得。」
其實不僅是白袍法師的,薛慈來當後勤許多次,又看過幾場連續、完整的演出,就是那些主演的臺詞,他都記下來了,更不必提一個臺詞只十幾句的配角。
只不過……
薛慈說道:「我第一次上臺表演,沒有經驗,可能不太好。」
班長在薛慈說可以上場,還記得住臺詞的時候,眼睛便發亮了。哪裡還管有沒有「演技」這類的問題——嚴格來說,他們可都是外行人。
要不是還保留著一分對學神的敬意,班長簡直要撲上去抱緊他親上兩口。這時候瘋狂點頭道:「不空窗角色就行,謝謝學神救我們於水火——」
班長咧嘴大喊:「快快,幫學神換道具化妝對臺詞!」
薛慈也是聽著他連唸了兩次,才知道這個「學神」稱呼是指自己。
受傷新生走之前,倒是先把演出服換了下來。
那身白袍法師裝,原本是根據每個學生的身形私人訂製的,十分妥帖合身。但這時也顧不上那麼多,又來不及再定製,反正薛慈身形和受傷新生差不太多,大一點就大一點吧。
想是這麼想,真正換上的時候,效果卻出奇得好。
寬大繁複的白袍曳地,款式雖繁瑣,卻都是層疊白色面料,獨有一顆紅寶石墜在腰間,無比吸睛,讓所有人目光都會在他被收束的腰身一截略微流連。
演出服的確略大一些,正好遮住薛慈修長清瘦的整隻手,只露出一